“没事,我去忙了。”护工见医生来了,自己也不好再抱怨什么,于是赶紧找借口离开了。
吕成明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将注意力放在张成刚的身上,身为张成刚的主治医生,吕成明的职责就是负责张成刚的病情,之前明明发病的频率缩短了,怎么好好的就又开始发疯了呢?
吕成明观察了一下地上被张成刚打翻的饭盒,然后若有所思的将剩下的饭菜捡起来放在桌子上,见张成刚的精神正常了许多,然后他便拿出听诊器,轻轻的将张成刚的上衣掀了起来。
“这里有没有不舒服?”吕成明按着张成刚的胸口说道。
张成刚没有任何的反应,也没有注视吕成明的眼睛,要是换做以前,只要是吕成明的手将他按疼了,他就会拼命的嚎叫,这次没有说话就意味着他没有疼痛感。
吕成明见他没有反应又后续检查了几个部位,一点反应都没有,然后又检查了一下他的瞳孔,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好了。”吕成明将听诊器等物件收了起来,然后准备往出走,正在这个时候,邓汉源忽然出现在吕成明的身边,故作神秘的将他拉到了一旁,小声的问道:“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吕成明不明所以的看着邓汉源,不知道他问的是指哪个方面。
“张成刚的病情啊,怎么样?有没有得到控制?”邓汉源见吕成明像是一点都没有听明白自己的话,于是进一步解释道。
“哦哦,原来是说这个啊,这个嘛,不好说。”吕成明站在楼梯口从兜子里拿出来一盒烟递给邓汉源一只。
邓汉源顺手接过来给吕成明递给他的烟,然后“砰”的一声点燃打火机,“说实话,最近大家对这个张成刚的病情都十分的关注,这个张成刚是不是有什么背景?为什么现在这么多的人注意他?”
邓汉源就是想试探一下吕成明的口风,因为这里面的秘密只有他知道,张成刚是装疯不假,而他就是负责张成刚的安全,最近这精神病院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可是私下却暗藏汹涌。
“谁知道呢!”吕成明摊了摊手,“不过这个张成刚的病情我还真不好确定,因为他不配合,我没有办法进行下一步的治疗。”
“哦。”邓汉源无奈的应了一声,“张成刚这个人病情比较奇怪,别人都是好久才发一次病,他这隔三差五就来一次,真的是让人招架不住啊!”
“所以我怀疑他......”吕成明若有所思的小声说道,很快他便意识到自己的话多了,赶紧住嘴,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吧嗒吧嗒的抽烟。
邓汉源心中的警惕性一下就上来了,看得出吕成明身为张成刚的主治医生,对张成刚的病情有所怀疑,要是让他真的抓到什么把柄的话,那就坏事了。
和吕成明聊完,邓汉源便独自一个人来到了卫生间,正在他方便之际,他就看到地上残留着一堆污秽物,为了观察的仔细点,邓汉源便蹲在地上仔细查看了一番,像是吐过之后的污秽物。
奇怪,这里会是谁呢?这里是贵宾病房专区,除了医生就是病人,而病人就是张成刚,难道会是张成刚?
紧接着,邓汉源便联想起刚才张成刚的事情,虽然自己没有在现场见证,但是他听护工私底下说了,吃了午饭之后就发生了精神失常,难道这呕秽物真的是张成刚的?
思来想去,邓汉源决定对张成刚进行暗中监视,虽然张成刚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他的职责就是暗中要保护好张成刚的安全,绝对不能让他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根据邓汉源连续几日的观察,邓汉源忽然发现最近张成刚和一个精神病患者走的很近,只要是张成刚不发病的时候总喜欢和他呆在一起,一连好几次邓汉源都撞见两个人午后晒太阳,一边晒太阳一边分享食物,千丝万缕的头绪渐渐浮上邓汉源的脑海中。
这一日,邓汉源一直跟随着张成刚来到花园,这里是两个人的根据地,趁张成刚去上厕所,邓汉源悄悄走到了那个病人的身边,手里拿着一根棒棒糖,二话不说的便将糖递给他。
谢天谢地,好在这个人精神还算正常,不,至少是此时比较正常,邓汉源示意他跟着自己走,还会有更多的糖给他吃的时候他想都没想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