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莫梨儿将半年的相思全都释放了出来,什么男女之防礼数伦常全都抛开,成为了徐子桢真正意思上的妻子。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徐子桢依依不舍地告别了莫梨儿,去德顺军倒是小事,关键隔壁还住着丈母娘,万一逮个现行就难看了。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徐子桢蹑手蹑脚出了屋来,反手带上门时就发现莫谢氏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脸上神情似笑非笑。
饶是徐子桢脸皮厚也不禁大感尴尬,硬着头皮招呼道:“娘,您起得真早哈。”
莫谢氏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们这是打算让我尽快当外婆么?”
徐子桢不知怎么答话,只得干笑两声。
莫谢氏轻叹一声:“也罢,反正此间无外人,梨儿的嫁妆我已预备得差不多了,桢倌儿你也操办起来吧,离下月初三可没多少时日了。”
徐子桢点头如捣蒜:“一定一定,我这正在踅摸婚房呢。”
莫谢氏一挥手:“你有事便先去忙吧,我回厨房给梨儿炖碗红枣羹去。”
徐子桢如蒙大赦,落荒一般地逃了出去,直到进了康王府内才惊魂甫定,回到自己的房内一屁股坐在床边,懊恼地嘀咕道:“真特么丢人,偷个香都被丈母娘抓到,这让老子以后怎么做人?”
就在他自怨自艾之时,床后冷不丁冒出个声音来:“还说自己不是淫贼!”
徐子桢吓得从床上蹦了起来,扭头看去见苏三从床后走了出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之色。
“我去!你为毛在我屋里?”
苏三扬了扬手中一个包袱:“这是康王爷让我给你拿来的,我见你不在就打算给你先放着的,谁知道你会这时候回来?”
徐子桢接过包袱打开一看,却见自己的那把唐刀正好端端躺在里边,另外还有一叠银票,每张都是大面额,总数怕是不下二十万两银子。
“七爷这是啥意思?”徐子桢大感奇怪。
苏三撇了撇嘴:“他说让你拿着方便行事,其他我也不知道……你要给王爷行什么事?”
徐子桢没理她,只喜滋滋地将银票塞进怀里,赵构倒是大方,不过是去河北路联络义军而已,居然给了这么多差旅费,对了,回头找雍爷那老头敲记竹杠,神机营不能白借啊。
收拾完毕后徐子桢对苏三道:“拾掇拾掇跟我出趟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