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璞君会错意了,她见徐子桢又看了过来,心中顿时抑制不住的羞恼,脸颊火辣辣的发烫。
混蛋!无耻!可恶!又来戏耍于我么?既然如此,我……我跟你拼了!
徐子桢还在想着怎么回答,却没想到高璞君冷不防揪住自己的衣襟往里一拉,然后一张红馥馥颤巍巍的小嘴盖在了自己的嘴上。
当啷!
徐子桢手中的酒杯脱手落地,他的眼睛瞪得溜圆,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那个俏脸羞红的美人,整个大厅里也在这时变得鸦雀无声,连神机营带张孝纯,五百多双眼睛全都瞪得象铜铃,看着这对旁若无人亲着嘴的男女。
时间仿佛静止了,这个空间里的一切都静止了,徐子桢瞪大了眼睛,脑子里变得一片空白,片刻之后高璞君将他狠狠一推,两人的嘴唇发出啵的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大厅内显得格外清晰。
高璞君的脸已经不能用红来形容了,几乎快要滴出血似的,但是她的神情却还是冰冷平静的,整体看上去很是诡异。
“现在能说了么?”
“啊?哦。”徐子桢茫然地点了点头,他已经傻了,已经分不清现在是真实的还是在做梦,因为他怎么都不会相信自己会跟高璞君这千山冰山打嘣,而且自己还他妈是被强吻的那个。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象是在回味刚才的余韵,高璞君看在眼里,咬着牙猛的一拍桌子:“还不说?”
徐子桢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这才意识到刚才居然是真的,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一眼看见高璞君那几乎要杀人的眼神,赶紧对旁边一人轻咳一声:“六子。”
旁边一个瘦削汉子正是当初刚认识卜汾时被派去送朵琪卓玛回吐蕃的马贼之一,也算是西北道上的一个马贼小头目,可饶是他这样见多识广的剽悍人物也被震得晕了,被徐子桢叫了声才清醒,赶紧从怀中摸出一断黑不溜秋的绳子。
高璞君眼睛一亮,一把抢了过来拿在手里琢磨着,似乎已经忘了刚才和徐子桢发生的那一段古怪的事情。
“这是何物?其中夹杂了什么东西么?”
高璞君端详了半天也不得其解,不管是摸也好拽也好,最后索性凑到鼻前闻了闻,但只闻到一股很古怪的味道,依稀有些臭,有些刺鼻,让她忍不住秀眉蹙了蹙。
徐子桢干笑了一声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高科技东西,就是……咳咳,用老虎的粑粑加上木屑硫磺白磷搓成绳,烧不起火,只能出烟。”
高璞君皱了皱眉道:“老虎的粑粑?那是何物?”说着又凑近了些仔细闻着。
徐子桢的脸有些变形,象在强忍着笑意:“就是老虎的大便,俗称虎粪。”
“啊!”高璞君一声惊呼,将那条绳子丢出老远,愤愤地怒目瞪着徐子桢,“你……”
徐子桢赶紧高举双手:“我知道,无耻恶心下三滥是吧,可我又没让你闻,再说我要再晚点告诉你的话恐怕你都舔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