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昌道:“徐公子盛意拳拳,本帅自然还得见识见识你学院的高明之处。”
徐子桢侧身指向女学方阵:“那就选吧,反正你们也就这点出息,只敢挑咱们学院的大姑娘比划。”
完颜昌气得肺都快炸了,咬着牙冷冷地道:“徐子桢,本帅乃大金国使节,你却三番两次以言语辱我,今日你若不给我个交代,本帅便让你见识见识大金铁骑!”
可是他话刚出口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果然,徐子桢嗤笑一声,鄙夷道:“多新鲜,你们大军早就毁约南侵,现在都快打到咱们官家鼻子底下了,你还拿这事吓唬我?你不害臊老子都替你害臊,再说了,大金铁骑怎么了?我又不是没见识过。”
“你……”完颜昌腾的站起身来,怒目横眉,却再说不下去,可不是么,徐子桢岂止是见识过,当初太原城外八百破三万的故事如今全大宋的茶馆都编成了书在说。
“好!”
完颜昌说不下去了,台下众学子却大声喝起彩来,他们都正值年轻热血之时,本来赵桓就在台上高坐,他们不敢放肆,可随着每场比试以绝对压制的气势收尾后他们的血就沸腾了起来,而徐子桢这几句话霸气绝伦,更是说出了他们的心声,这下他们再也压抑不住,震天般的叫好声响了起来。
赵桓心里说不出的痛快,泥人都有三分土性,何况他虽然懦弱但总归是个皇帝,徐子桢在这样的场合说这样的话虽然有失礼节,但却等于替他出了口气,但是场面话总还是得说,要不然闹下去对徐子桢不利,对他更不利。
他脸色一沉,故作不快地喝道:“徐卿,不得放肆!”
徐子桢自然明白赵桓这是为他好,顺势一揖假惺惺道:“微臣失礼,官家恕罪。”说完扭头又对完颜昌一笑,“完颜大帅,您大人有大量不会跟我计较的哈?”
他这次称呼了完颜大帅,又正儿八经的赔了罪,完颜昌一肚子气没地方出,只得闷哼了一声坐了回去。
徐子桢笑嘻嘻地又道:“完颜大帅,这骑术还比么?要比的话台下学子随您选。”
完颜昌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应下,可话快到口边时又忍住了,徐子桢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这里头绝对有问题,完颜昌不由得想起刚才输的那几场,心中犹豫了,看着徐子桢得意的样子,他还是决定先放弃这一阵。
小不忍则乱大谋,徐子桢,现在先放过你,别给我找到机会!
他故作大度地摆摆手道:“不必了,我女真儿郎自游在马背上长大,与你们比试未免欺人。”
徐子桢心里暗松了一口气,他故意这么说就是让完颜昌心里发怵不敢应战,其实他心里着实紧张,大宋的马没那么好买,整个学院里会骑马的屈指可数,也就一个大野是精通骑术的,可也不能总拿他出来亮相吧?
比试暂时停了,徐子桢一挥手,台下女学们的琴音又响了起来,在乐声鼓点中武举们又动了起来,队列迅速转动,每两人为一组,这次练的是徒手搏击术。
这是徐子桢教给他们的套路,每招每式都不见花俏,简单迅疾实用,十分适合军中所用,再配上激荡人心的鼓声琴音,竟有另一番激昂的景象。
赵桓从没见过这样的拳招,坐在台上看得津津有味,看到一半时徐子桢领着个婢女上来,将一碟不知什么东西摆在了面前。
“这是何物?”赵桓好奇之下尝了一口,顿时连声赞叹,盘里的东西比鸽蛋大些,黄灿灿香喷喷的,表面撒着白糖淋着奶酪,吃上去又香又糯。
徐子桢暗笑,这是他以前常吃的芋圆,不过这年头调料少,只能用这种简单法子来作,但就算这样还是让赵桓赞不绝口了。
不过片刻芋圆已有半碟入肚,赵桓这才停箸,高兴之下说道:“来人,将做此物的厨子宣来。”
“是。”小太监应声而去,过不多时领了个妇人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