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羽涵的目光，看得人发寒。

顾云轻的心跳重重跳了两下，维持着的可怜差点凝结，不过很快被她挤出两滴泪水，露出凄惨到极致的笑。

“你居然相信她？我从回来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和你说话，你就相信她的三言两语。冰羽涵，才过了几个月啊，你就喜欢上了别人？你曾经对我许下的诺言，全都不作数了？”

冰羽涵被这咄咄逼人的质问，弄得狼狈不已。

他明明告诉自己，心底深处喜欢的人是顾云轻，可对上她满是谴责的目光，下意识地慌忙躲开。

不过小小的一个动作，便暴露了他真是的内心。

顾云轻原本仅仅是诈他两句，见说中了真相，眼底染上一抹阴鹜，细白的手掌捂住唇，一声呜咽从指缝间漏出，无助而又凄惨。

“云轻……”冰羽涵心中一疼，忍不住上前想要抓住顾云轻的手，却被她重重地甩开。

“不要碰我！”顾云轻深吸一口气，包含泪水的眸子直直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启唇，“你太让我失望了。”

才说给别人听的话，转瞬便落在自己身上，冰羽涵颇为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