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刀尖子一样的目光狠狠地盯着她，浓眉紧蹙，阴沉得好似能滴水，有什么在背后不断翻涌着，让人心生恐怖。

云染卿一动不动地回望着，看他的目光，好似在看一个可悲可怜的臭虫，没有欢喜，只有厌恶。

让人心中疼得好似被刀绞一样的厌恶。

陆湛冷笑，勾起的唇角竟透着几分凄厉，“你真这么想我？”

他声音淡淡的，带着嘶哑，好似含着千言万语，不得倾诉。

“你还觉得委屈？”云染卿被他这幅样子气得够呛，“你像一个神经病一样追着我不放，每次见面都要和我说一些听不懂的话。我到底哪里招惹了你，你坦白告诉我，我改还不行吗？”

云染卿真的受够他了。

被一个男人用激烈的方式喜欢着，并不是让人觉得多么幸福的事情。

也许有人会喜欢，可她只有反感。

陆湛居然笑了，扬着眉，眼眸转深，有复杂的情绪形成两道深沉的漩涡，“你真不记得了？”

云染卿毫不掩饰地翻了个大白眼，怒极反笑，“我应该记得什么？你到是告诉我啊，这幅高深莫测的样子，让我上哪猜去？”

陆湛狐疑地凝眉，“你不是记得每一次的记忆？难道开始之前的事，你都忘了？”

受了一次泄露天机，被雷劫活活劈死的惩罚，陆湛说话隐晦了很多，只用几个关键词代替。

云染卿却是听懂了。

她的确带着每一个位面的记忆，也还记得和沛流签订穿越位面的条例，可她不记得见过他。

等等……

云染卿狐疑打量着他，“难道你是楚央，不甘愿被我杀了，找我来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