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洒了什么东西在地板上，艾霖霖要求地板的缝隙里都要清理干净，各个地方都要用干净的工具打扫，之后她特别细致的检查了之后，摆了摆手，坐回座椅后看文件。

温言气喘吁吁的提着自己的工具离开艾霖霖的办公室，大汗淋漓，一边喘着气一边抱怨，“洁癖是病，得治。”

稍稍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温言继续坐电梯到第四十层。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卓雅的正常上班时间已经到了，不用想，林森南现在肯定坐在办公室里。

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绷紧神经，先敲了敲门，然后便听到林森南冷淡的声音，“进来。”

温言推门进去，也不看林森南那里，只低着头便开始打扫。先到沙发旁边擦了擦茶几，然后就是搜寻地面上的垃圾，接着就看到林森南身边有几块瓷碎片，看着上面的花纹，温言觉得很眼熟。

将碎片处理掉之后，看到他办公室里没什么垃圾便开始用拖把拖地，拖到一半，听到林森南喊她。

“总裁，有事吗？”温言问。

林森南的双眼看着躺在垃圾桶里的碎瓷片，问她，“你把我的杯子摔碎了？”

“没有，我来的时候它就碎在地上了。”温言解释。

“是吗？”林森南微微皱眉，露出一副困惑的样子，“从昨天早上之后，我的办公室就没有人再进来过了。”他说着又看向温言，那种眼神不言而喻。

“反正不是我摔碎的，如果是我，你刚才应该听到声音才对。”温言一脸认真的向他解释。

林森南放下手中的笔，身体向后靠，直直的看着她。温言自认为自己没有做过那种事，毫不退让，以此表示自己没有心虚。

林森南收回视线，又拿起笔继续伏在桌上写东西，声音淡淡的，“开个玩笑而已。”

温言脸上一僵。讲笑话的人都没笑，有什么可笑的？她表示很无语。

继续进行着手中的任务，没过一会儿，林森南又开口了，“温言，你之前好像也摔碎了我的两个杯子吧，青花瓷的。”

温言动作一顿，不知道该不该答，僵直着身体不动。林森南大概也没有指望她回答些什么，继续道，“那两个杯子和今天这个是一套的，是我半个月前从别人手里用一千万买下来的。四个茶杯和一个茶壶，一个两百万。”

林森南说得轻描淡写，温言听得心惊肉跳。开什么玩笑？那么小的一个杯子两百万？

“总裁，这次你也是开玩笑的吗？”温言干笑着问他。那东西她是看着觉得小，而且有点岁月的痕迹了，所以她才大胆的摔了两个，怎么会这么巧？而且，哪个正常人会把那么贵重的东西就这么放在办公室里啊？

林森南头也不抬的答，“不是。”

温言的笑容瞬间僵住，她不敢质疑林森南的话，倒不是怕他什么，而是觉得没用，因为她知道他肯定会用那句“我说是就是”的绝对权力来压她。

温言咬牙，“你想怎么样？”

“当然是赔偿了，三个杯子，六百万。”林森南道。

温言被这个数字吓得大叫，“那个杯子不是我摔的。”

林森南抬头看她，眼中意味分明，“我说是就是”，温言很清晰的从他眼中读出了这句话。

“你……”温言气极，眼中怒意更盛，狠狠的瞪着林森南，反观林森南，他双手环胸，休闲的看着她，对于她的怒气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