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言接完电话之后就整个人都开始不对劲了，林落的心里虽然慌张，但还是在竭力表现得很淡定。

若是让季北言知道这一切都是她做的，那她这段时间以来所做的一切不就都全都要化成泡沫了吗？

林落时不可能看着自己付出的一切努力全都成为泡沫的，若是那样的话，她做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就什么意义都没有了，眼睁睁地看着却无能为力的感觉，让林落的心里很没有底气。

原本以为自己占据上风的，最后却被人告知，你只不过是演了一出好戏，人家是看戏人，你是戏中人。

“还好吗？没事吧？”林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季北言才发现自己走神了，心里被刚才安以陌说的话堵得慌，不懂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但是自己好像没有质问人家的权利，只是他和林落本就不是那种关系，现在以来，透着尴尬，让季北言的心里很不舒服。

季北言走过去坐下，“没事，就是这些照片的来源，我知道了。”

季北言这样一说，林落的心里慌了。

小心翼翼地问道，“是谁？知道吗？是认识的人吗？”

“嗯，你也知道的。”

“我也知道啊，让我想想......嗯，是身边的人吗？”

“以陌。”

“以陌？怎么可能呢？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听说是安以陌，林落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她就好，如果是她，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自己似乎没有办法解释这一切。

这些照片是用来牵制安以陌的，现在却成了牵制自己的威胁所在。

安以陌竟然把这些照片送到了季氏，送到了季北言的手中，她要做什么？

或许没有人能够看透安以陌想要做什么吧，她的心思，只有她自己知道。

如果是聪明人，不会这么直接地，她这样做，只会让季北言对她的误会更加加深而已，可她却做了。林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你还好吗？”意识到季北言的思绪有些远了，林落想，怕是因为安以陌吧。

季北言的情绪已经被安以陌给感染了，所以心里开始想不通了。

“没什么事，今天没时间了，派人送你回去吧。”

季北言都这样说了，林落也不可能再留下来了。

“好，你好好工作。”

“嗯。”

季北言打了个电话，派了人送林落回去，然后坐在办公室里，看着那些照片。

手机在下一秒已经拨出去了号码，只是没有人接起而已。

季北言知道，一定是她不想接罢了。

锲而不舍地打了好几个，终于在第六个的时候，电话被接通了。

那边没有传来说话声，只有翻书的声音，都这样了，她竟然心情在看书？！

“你到底在想什么？不相信我吗？我做不到像你一样的心胸，可是找人跟踪我，以陌，你是以怎样的心态做这一些的？”

面对季北言的话质问，安以陌只是顿了几秒，而后继续翻阅着手中的书。

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在面对季北言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

“找人跟踪你？敢问季先生，什么时候的事？”

“若你没有，那这些照片哪里来的？！”

“难道摆在你眼前的东西那么明显，就一定是我做的吗？”

安以陌淡淡地反问道。

看，他永远都只会怀疑自己，就算她说不是自己，他还是觉得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