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骂自己也就罢了,如今竟如此信口雌黄地开口骂她的妈妈,她竟敢---
心底一把怒火直窜了上来,戴真儿红着眼扬起手,狠狠地推了下去---
“叭”的一声,中年妇人一个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见状,戴真儿愣住了,手不由得颤抖着。
扶着屁股,黄良娣一脸不可置信地抬头望着她,她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向来文文弱弱极好对付的女人竟然会动手打自己:“你---你竟敢打我?戴真儿,你真的是要翻了天了。”
将背梁挺得笔直,戴真儿努力地不让对方看到自己的心慌,不让自己表情表露出一丝不安,她望着跟前的中年女人冷冷地说道:“四婶,我告诉你,以后不会再给你一分钱。你走,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
见自己占不了上峰,黄良娣不敢再造次,扶着屁股,咒骂了她几声,灰溜溜地转身离开了。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戴真儿只觉得心里一阵的凄凉,她知道,父亲一向注重情义,看重手足之情,所以一直以来对四叔四婶都是极包容的,断不想自己跟亲人闹得如此不快。
但---不这样做,她又能怎么样?
木然地转身,一抬头,这才错愕地发现,不远处,她家的门早已被打了开来,段政冷冷地站在门口处,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
却是不知他已经在那里站了多久----
她走到他的跟前,硬着头皮冲着他扯了一个笑容,却不知道此刻自己的笑容看在男人的眼中是多么的难看。
“你来啦--”
见段政没有回答自己,她垂下了头颅,越过他走进玄关,开始脱鞋---
“那是你家亲戚?”
“嗯。”
“怎么说也是长辈,你这样做好吗?”他这样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