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姨?你说的是你哥的那名护工吧?”
“是的!”她微微颔首。
“她今天还没过来吧!”婆婆说道。
闻言,她一怔,已经将近中午了,她还没过来?
那婆婆犹豫了一下,冲着她开口问道:“小姑娘,你请的是小时工吧?”
戴真儿摇了摇头:“不是的,我请的是全职护工。”
“那就奇了怪了!那位阿姨经常不在的。”
闻言,戴真儿的心不由得往下一沉。她不由得伸手往哥哥后背探去,他身下的衣服带着一丝湿意,这套病服,恐怕已经两天没换了。
从洗手间接来一盆温水,她吃力地将病床上高大的男人翻过身来,开始解开他身上的病服,她动作极其熟练,轻松地就避开了病人身上插着的大大小小的管子。
用温毛巾细致地给他擦着身,然而,病人后背腰股间一个异样的东西却她一怔。俯身细看,竟是一个褥疮。
哥哥身上竟然长疮了----
她心头一紧,眼底再度襦湿,是自己过于疏忽了,心底的内疚感无以言表,她强忍着泪水,轻轻用手指按了一下褥疮的周边,疮竟然已经化了脓---。
给他上了药,又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她静静地坐在他的病床跟前,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这只手曾经是如此的温暖,此刻,却无比的冰冷;原本修长好看的手,现在只剩下皮包骨了,手背上还尽是针口留下的淤青。
原本,该躺在这里的人,是她的----
一滴泪从她眼底掉落,她无声地抽泣着---哥哥,对不起!我以后会经常来看你的---。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