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自耕点了点头,办理了最后那道手续后告辞离去。
望着这个男子的背影,王依璐明白这个面无表情的男子仅是那个男人的秘书,足足两万块,那个男人眉头都不皱一下,随随便便就拿出来了,出手如此阔绰,经济实力可见一斑。
反观自己的男友,连买一辆十万出头的车都要犹豫好几个月时间,还要去银行贷款,忆起那名她一直瞧不起的孕妇,王依璐眼底露出了一丝妒恨之色。
那女人,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
见事件完满结束,中队长心感欣慰,回过头,见那对男女依旧愣在原地,似乎对那两万块如此轻易拿到手也感到意外。见两人尚未反应过来,他对这两人本来就没什么好感,不由得黑着脸冲着两人下达逐客令:
“赔偿金也拿到手了,两位在这份调解书上签个名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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驶进了那条熟悉的小巷,车刚停定,戴真儿动作迅速地打开车门,并快步往那幢破旧的楼房走去。见状,段政连车门也懒得上锁,大步流星追了上去。
他腿长,转眼功夫已经追到了她的身后,戴真儿回头看了他一眼,不吱声,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
段政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地紧跟着,本以为她已经有所松动,岂料一进门,她故技重拖,欲当着他的脸甩上大门,段政眼明手快地伸出一脚,挡住了大门。
见状,戴真儿有几分恼火地望着他。
段政嘴角一扬,一副死皮懒脸地说道:“我又当担保人又当司机的,你不是应该请我进去坐一坐喝杯茶吗?”
她嘴一撇,说道:“段先生,我这儿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尊驾请移开你的脚。”说话间,她手用力,再度欲关上门,无奈他那只脚横在门间。
“我偏不。”他望着她的双眸,回话道。
“缩脚!”她怒喝一声,双眸瞪视着他,看那模样,是铁了心不让他进屋了。
段政俯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目光如炬:“戴小姐,你这是打完斋不要和尚。”他小时候在香港读过几年书,一句香港的俚语随口而出。
戴真儿倒也不笨,一听就知道这男人在说自己过河拆桥,她仰起脸孔,一呶嘴任性地说话:“这是我的地盘,我愿意!”说话间,她举起脚狠狠对准他脚下那只擦得郢亮的名牌黑皮鞋一踹。
“砰!”得一声,门就在他眼皮底下被关上了,差那么一两毫米的险撞上了他那高挺的鼻梁,段政条件反射地被迫往后退。
片刻过后,望着眼前紧闭的破门,他不怒反笑。
想不到这女人还有如此张逛的一面,但他怎么觉得方才她那横眉呶嘴的模样有几分俏皮可爱。
意识自己这病态的审美,他不由得伸手拍了拍脑门----
段政,你这是脑袋进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