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她抬眸,一脸恳切地望着他。
段政一脸轻轻用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花。
有人说他段政铁石心肠,他的确是,没有一颗铁石心肠又怎么能将事业做到今天这般的强大,对于妻子口中那些胎儿,他没有多大的感触,毕竟,这世上残忍的事多了去;在世的人都管不过来,又有谁有心思去管那些尚未出生的胎儿。
在他看来,能不能顺利降生在这个世上,也是各安所命罢了---
然而,只要这个女人心里舒坦,他就愿意支持她。
金钱这个东西,没有了,他段政可以再赚,毕竟,对于赚钱,他是最在行的。
他淡淡一笑,对着她说道:“好,东西已经在你名下,随你意愿处置吧,我没意见。但做公益可以,但要等我们宝宝出生后再去做,毕竟你现在的身体不允许你到处奔波的。”
闻言,戴真儿大为高兴,她点头如捣蒜满口答应:“没问题。”说话间,她一脸感动地望着他,喃喃说道:“你放心,我知道,集团那8%的股权经营权息息相关,我是不会动的。”
段政一脸赞赏地摸了摸她的脑门:“不愧是我的段政的老婆,明事理。”
被这个男人赞扬了,戴真儿不由得欣喜万分地伏地他的肩膀上----
“谢谢你,段先生---”
段政一笑,低头封住了她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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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冬至,枝头上,最后一片残味飘然落下---
荒芜的枝桠上赫然出现一只粉色的毛线手套。
戴晓敏站树底下,望着那只手套,那可是刚买的,方才不知道自己抽什么风,在房间里嗨起来,一不小心,就将这只手套从窗口甩了出来---
她仰头打量着眼前的这棵树,树干挺粗的,这高度,估计自己能上去。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她拍了拍手,双手扒住那粗壮的树干,双脚蹬着下方,开始一点点往上爬去---
她爬树的动作相当熟练,不一会儿功夫已经爬了上去,轻松地抓住大树上的一根树枝,随即,她冲着那挂着手套的枝桠伸出手。
手够到手套的时候,她高兴地欢呼,得意忘形之际,脚下打了一滑,她一只手拿着毛线手套,另一只手没抓紧树干,脚下这一滑,她一脚踩了个空,整个身子往下坠去。
“妈呀---”戴晓敏惊呼一声,终于知道什么叫乐极生悲了。
戴晓敏紧闭着双眼,等着坠地那一刻。然而,坠地的那一瞬间,没有预期的剧痛,她---跌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有人在后方抱住了她。
惊慌失措地扭头,双唇不经意地划过对方的下巴,一抬眸,对上了一个高挺的鼻尖和一双深邃的双眸。
“晓敏,你没事吧?”
段政一脸关切地望着她问道。
“姐---姐夫---”
这是第一次,自己跟真儿姐的男人如此近距离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