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一再追问之下,周婉终于知道,原来,竟是那女人慷慨解囊。
“新虹,是你去求她的吗?”
“没有。”周新虹摇了摇头:“是夫人见你那几天精神恍惚,主动找我问话,我才告诉她的。”
闻言,周婉沉默了---
一直以来,自己对这段家的女主人都极不友好,对方也知道自己对她有敌意,自己还曾当着她的面说过她的坏话,本以为她会对自己心存介蒂的,但周婉是怎么也没想到,人家竟然不计前嫌,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她的宽容与大度,让自己几乎无地自容。
这一刻,周婉多么想要亲口向她说一声对不起,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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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呻吟了一声,戴真儿缓缓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板砖上,手腕与脚脖子传来一阵的剧痛。
睁开眼睛,望着被尼龙绳捆绑着的手脚,她双眸不由得一红,这一刻,她是多么希望一切皆是梦。
她打量着四周,身下是那种老式的红板砖,头顶不远处还有一个灶台,灶台上有一个破旧的大铁锅,灶台旁还放着一堆发黑的木柴,高高的屋顶,是一块块瓦片,那瓦片还是破的,一道强烈的光线从顶上射了下来。
戴真儿意识到,自己身处一间旧农舍的厨房内。
望着不远处那扇厚重的木门,心底一阵恐慌---
她挣扎了一下,随着她的挣扎,手脚上的尼龙绳非但没有松,反而越来越紧。意识到这一点,她一惊,赶紧停下了动作。
却在此时,外头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戴真儿心头一紧,一股恐怖感向她袭来。
她知道,肯定是那班歹徒来了,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慌乱之下,她赶紧将头趴回地面,闭上眼睛---
果然,只听得门外一阵动静,有人在外头开了锁,还有个男人正在讲着电话---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点我明白,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处理得干净利落的,不会有麻烦的。”
这言下之意,对方竟是想要将自己置于死地---
闻言,戴真儿的心彻底凉透了。
她趴在那里,凌乱的发丝挡住了她的眼睛,眼脸微微睁开一条缝,目光透过发丝,她窥见那拿着手机讲着话的竟是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这人长相斯斯文文的,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黑边眼镜;
此刻这男人坐在一个塑料桶上的,手腕与衣襟上血迹斑斑。
在这种地方,见到类似医生的人,更人觉得可怖。
见另一名男子往自己走来,望着他脚下那双长筒靴子一步步向自己靠近,戴真儿一颗心紧缩着,她紧紧地闭上了眼脸,不敢再去看---
那人上前,举脚狠狠踢了她一下。
肩膀上传来一阵剧痛,戴真儿死死咬住牙根,硬是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
见状,那男人不由得皱了皱,他回头,望着身后的白大褂男人问道:“杨教授,你不是说药效不会持续很久吗?这人怎么还睡得跟个死猪似的?”
白大褂男子扫了一眼被五花大绑倒在地上的女人,他没说话,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