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她质问道:
“戴真儿,你还想要逃是不是?说,你还想逃到哪里去?为什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对我如此地唯恐避之不及,我是你的男人,不是你的仇人。”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戴真儿毫无准备,她呆立在那里,面对这个男人一句句的控诉,她竟不知如何应对。
她的沉默换来的是眼前这男人更大的怒气。
段政一把将她按在床上,厉声质问道:“为什么,你明明没有事,为什么不回来见我和儿子?”
她摇晃着脑袋,一脸的哀切,幽声地对着这个男人请求道:
“我求你,不要再问了好不好?我求你了?”
段政却是不理不顾,眯起双眸,对她越逼越紧、疯了似地吼叫着:
“你要是活得好好地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屈就,活得如同蝼蚁一般,你是成心要在我心口扎刀,要看我心痛死是不是?”
面对他发狂般的质问,戴真儿却只是摇头,不停地摇头,嘴里却是一句辩解也没有。
她越是沉默,段政肚子里的那团火就烧得越旺,他一发狠,一把将她娇小的身子推倒在床上,戴真儿身子骨本就孱弱,被他这一推,招架不住,整个人往后倒去,头猛地撞在床上。
这床是硬木板材质,没有床垫,这一撞击,后脑勺与床板互碰,发出了一声闷响。
那响声惊人,段政不由得不由得一震。
见跟前的女人面带痛苦之色,他赶紧松开了手。
吃痛之下,戴真儿伸手扶着后脑勺,她咬了咬牙,将心一横,对着这个男人说道:“我没什么好说的,你就当我死了吧。”
“你!”段政扬起手,眼角却瞥见她旁边的枕头,枕上的泪痕未干---段政不由得愣住了。
她---哭了吗?
是否,也舍不得自己?舍不得这个家?
有了这层认知,再望着戴真儿之时,他眸色内的阴冷不再---
戴真儿赶紧从床上坐起来,一脸防备地望着他,怕他再度动粗。
段政的态度却软了下来,他举手,向她伸了过来。
戴真儿一怔,只是僵在原地,不敢有所动作。
修长的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脸蛋,望着她这尖瘦的脸蛋,段政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他凝视着她的双眸,柔声问道:“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真儿---。”
这一声真儿,唤得无比的真切---。
在这一声叫唤之下,戴真儿好不容易筑起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她双眸一红,俯身上前,脸一仰,亲上了他唇---
段政猛然一震,须臾间,他反应过来,双手臂一伸,紧紧地环住她的腰枝,激烈地回吻着她。
久旱逢甘雨、他如获至宝,不断地加深这个久违的吻。
这是一个万分激烈的吻,冲破生死与绝的爱,亲着亲着,戴真儿已经泪流满面,泪珠犹如甘露直窜入两人的唇齿间---
段政尝到了泪水的滋味,心头一颤,缓缓松开了她。
只见眼前人已经成了泪人儿---
深吻过后,两人间似乎有些什么不一样了,段政静静地凝视着跟前的女人,忆起三年来的相思之苦,他不由得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