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那些不通世情的家长,你姑姑当年派人带走她,都没有想害她,还给她找了一对很好的父母。时隔多年,我们更不会因此而疏离她、伤害她。”
贺乔宴感激的朝贺老爷子和贺家铭点了点头,“那个草鬼婆现在在哪里?让她解蛊不是能解决问题吗?”
“那个草鬼婆已经死了。”贺家铭说道,把一叠相片拿了出来。
贺乔宴接过照片,顿了顿。
照片上的人他不认识,但那人的死状他是熟悉的。
那人的死法与宁唯的如出一辙。
只是从那个人致命的伤口上能看出一些细菌,或者说所谓的虫子,从伤口处破裂而出。
密密麻麻的虫子,让人不寒而栗。
因为有虫子的反衬,那伤口显得异常的恶心。
贺乔宴把那叠照片看完之后,说道:“这个人看起来很年轻,在二十几年前她就已经是很出名的草鬼婆,听着不太可信。”
“她已经有六十多岁了,苗疆上有各种各样的蛊虫,有些蛊虫能让人保持比同龄人年轻十几二十岁的容貌。以她的能力,做到这一点并不难。”
“现在您两位打算怎么做?是直接找程夫人的麻烦,还是想方设法解除姑姑身上的蛊虫。”
“两者都有。在做这两件事之前,我们想确定一点,以悦是否已经知道程夫人是她母亲的事情?她对程家和她的身世是什么反应?”
“爷爷想说什么?”
“先避开以悦的身世不谈,她是我们贺家的人,在处理事情之前,自然要考虑到自家人的感受。其次才是一致对外。”
“悦悦知道她是程家人,目前她除了跟程江雪走近一些之外,对其他程家人没有建立起感情。”
“在做这件事之前,你跟她说一声。她要是不同意,我们再换其他方式处理。”
“谢谢爷爷。”
“你出去吧。”
贺乔宴朝两人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书房了。
贺家铭在贺乔宴离开后,说道:“爸,你真决定换一个方式处理?程夫人毁了家沁,不让她付出代价这口气怎么咽下去。”
“报复人的方法有很多种。再报复她,也无法缓解家沁这些年所受的苦,但秦以悦现在是贺家人,也不能不顾她的感受。”
“那您的意思是?”
“程夫人这些年除了不分场合的秀恩爱之外,没有别的喜好。她要她和程子致的感情成为豪门圈的佳话,那就想办法毁了这段佳话,让她声名狼藉。”
“家沁呢?”
“她要是依旧放不下程子致,就让她自己做决定。”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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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以悦见贺乔宴从楼上下来,连忙迎了上去。
两人回到他们的卧房,秦以悦小心地帮贺乔宴脱下衣服,裹着的纱布上已经有血渗出来了。
秦以悦看着心疼不已,“土豪,你趴着,我马上给你处理。”
“别忙。我有事跟你商量。”
秦以悦一边收拾医药箱,一边问道:“什么事?”
“关于你身世的,这件事我们好像都没好好聊过。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秦以悦闻言手一顿,差点打翻了碘酒瓶。
坐到贺乔宴的旁边,重复道:“土豪,你趴好。我给你处理背后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