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了三年,终于找到一个合理的发泄口。
秦以悦感觉嘴巴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贺乔宴,你谁都不爱,你只爱你自己,别人在你眼里不过是一个陪衬。你需要用到的时候,就用;那人没有利用价值后,就一脚踢开。你想看郁郁?过去的三年你去哪儿了?现在突然想起郁郁是你的孩子了?你想利用郁郁做什么?在媒体面前作秀吗?扮演一个尽职尽责的父亲?有意思吗?有小宝还不够?还是你只是见我的生活和事业没有你想象的糟糕,你受不了了?你的大男子主义作祟,觉得我应该过得很凄惨,或卑微地转头回去求你?在你心里,别人都这么不知廉耻吗?”
贺乔宴静静地听着秦以悦爆发。
他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秦以悦,但这是让秦以悦发泄心里积郁的最好方式。
所以,他今天才刻意撩拨她、激怒她。
她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这三年憋到现在不发作已经很难得了。
他都知道她不找他麻烦与他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因,她怕他反击,到时候殃及父母、亲友。
他心里既无奈又恨自己当时的作法太直接,让她对他一点信任都没有了。
秦以悦骂了很久,吼得嗓子都哑了,就改用红通通的眼睛瞪贺乔宴,让他在她的眼神下死个一千次一万次。
贺乔宴则从头至尾都用一种近乎宠溺的目光看着她,就是在她情绪快平稳的时候,又轻飘飘地甩两句话激她。
然后她又跟犯了狂吠病一样的疯狗,又吼了一顿。
秦以悦要是能看到她现在的状态,肯定能被气笑。
她的小日子真特么太有追求了。
秦以悦想着想着,眼皮渐渐合上了。
贺乔宴看着她的眼皮一点一点地合上,又强打精神睁开了几次,最后仍抵挡不住倦意,沉入睡梦之中。
**
秦以悦做了个很长的梦。
具体梦到了什么,她其实已经记不清了。
醒来后,她发现她在当年与贺乔宴一起同住的酒店房间内。
贺乔宴已经不在房间了。
秦以悦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洗漱、换衣服,然后逃也似的离开。
她直到坐上出租车后,才想起要开手机。
同时也想起了昨晚跟宁放的约定。
她昨天见到贺乔宴之后就被气得蒙圈了,根本不记得还有这件事了。
对宁放而言,昨天是他们正式往恋人关系发展的第一天,他肯定准备了惊喜。
结果却没联系上她。
秦以悦想想都觉得自己挺混蛋的。
犹豫了过后,还是给宁放拨了电话。
电话那头响了一会儿才有人接听。
秦以悦说道:“宁哥,不好意思,我昨晚没回去,让你担心了。”
宁放顿了顿才问道:“昨晚发生什么事了,你的电话根本打不通。”
“我临时有点事,现在在回家的路上。”
“我还在外面,忙完回去。”
秦以悦和宁放又说了两句,就挂上电话了。
秦以悦回到家后,洛明媚正带着小家伙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