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一路有惊无险的开到家。
她没有去了吧老妈那里把小家伙抱回来,而是洗了个澡,敷了个面膜,放了一首轻音乐。
在黑暗里慢慢的坐着,是考那些让她烦恼却又不得不面对的事情。
她很清楚她和宁放之间的感情除了朋友之情之外,就剩下近乎亲人的感情。
他们可以生活在一起一辈子,却不会成为夫妻。
这是她能够确定的。
但贺乔宴不一样,贺乔宴是她生命里最特别的存在是给了她一段完整感情的男人。
就算看到他,她心里有气,她也明确的知道贺乔宴在过去的三年里一直都在她心里存在着。
那种感觉十分清晰,她可以骗的了别人,但骗不了她自己。
秦以悦仰头把杯子里的红酒喝干净之后,正要伸手去拿酒瓶,手却被一只温暖的大手给握住了。
那熟悉的触感和熟悉的味道,不用转头她都知道那是谁。
贺乔宴拿起酒瓶给秦以悦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笑道:“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
“没有几个人随意闯进别人家里。”秦以悦语气平淡的说道,没在伸手去碰那杯红酒。
“要是你让我从大门进来,我也不用每次过来都翻墙翻窗了。”
“下次翻墙翻窗的时候记得跟我说一声,我好在上面洒一点钉子和腐蚀性的液体。”
“难怪别人说最毒妇人心,说的真没错。”贺乔宴不甚在意地喝掉杯子里的红酒。
然后把酒杯拿在手上慢慢的把玩着。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配着边境剔透的玻璃杯,异常的好看。
秦以悦强迫自己把目光收回去,看着窗外的夜景,一语不发。
贺乔宴也不急不躁的,他媳妇没把他轰出门已经是一项革命性的进步了。
对于追媳妇这种事,他有的是十足的耐心。
跟她磨上一辈子,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关系?
但他还是比较心疼他媳妇没事干给自己画圈圈,自己折腾自己。
感情的事不是数学题,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没有还转的余地。
有很多感情需要慢慢的捋清楚,把所有的事都给理得一清二楚之后才会走向下一步。
结婚的时候他用了一种蛮干的手法将他媳妇娶进他们贺家的门。
离婚的时候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蛮干,丝毫不给他媳妇一点缓冲的时间。
他媳妇要是不给他脸色看,不对他来一顿家暴他都觉得他媳妇太过温柔。
因此,他现在面对的冷落,他觉得是再正常不过的。
有他这么厚的脸皮,还怕他媳妇不原谅他吗?
秦以悦沉默以对了十几分钟,贺乔宴也不主动说话,就坐在一旁慢慢的喝着酒,看着远处的夜景,一点打破沉默的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