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没发现秦以悦这么能怼人,看来做了几年生意真是把她给刺激坏了。
喻老夫人握住自己的手腕。
秦以悦他们一直密切注意她的动作,就怕一不小心就被下蛊了。
他们顺着喻老夫人的目光看去,发现她的手腕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
喻老夫人动作缓慢地抚着,目光变得浑浊不已。
喻老夫人说道:“你们只看到我不像个人,却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像个人吗?爱情,那东西能有多长久?女人过了三十五岁就不关注那东西了,在你们眼里我都无情无义、狼心狗肺了一辈子,我又怎么会有这么长情的东西?就算是恨也不能维持那么久。如果能保持下来,那一定是你恨的那个人在你快要放弃的时候又来刺激你。”
喻老夫人说着眼中迸发出的恨意,让她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喻老夫人把目光放在秦以悦的脸上,“你刚才也把我错认成了贺老夫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你们是姐妹或双胞胎。”
“你怎么猜出来的?”
“因为我有个双胞胎弟弟。”
“你说的没错。我和那个贱人是双胞胎,我们长得一模一样,身上只有一个区别。我的左腕内侧有颗痣,那个贱人是胸口正中央有痣。16岁那年,贺乔宴的爷爷去苗疆采风受伤了,我把他背回家,给他换药、擦身。在他快理的时候,那个贱人让我去挑水,然后坐在床边等着他醒。我挑水回来之后,他已经把那个贱人当救命恩人了。明明是我先遇到他的,明明那些事是我做的……他却爱上了那个贱人……”
秦以悦哑然。
“贺乔宴爷爷要回秦城,想带那个贱人回去,遭到了寨子里的人的反对,能从苗疆带人离开有两个方法。一是男方留下自己的八字和父母的八字,只要负了苗疆女,苗疆女的家人会根据苗疆的方法找到男方和男方的父母,让他们付出代价;二是女方放弃苗疆人的身份,把骨血还给爹娘。那个贱人自己不敢,就把我迷晕了。醒来的时候,已经被绑在火架上,被族长割了手腕取血,塞了十几种蛊虫进伤口里,把骨髓吸食出来。没有人知道那是我,连他也不知道。他不知道如果他爱我,我心甘情愿为他受那样的苦。那一刻受苦时,看到他的眼神我已经知足了。可等我醒过来时,没有他,没有父母,没有那个贱人,只有一个瘸了腿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