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昨晚他打算下手的时候突然一顿，他跟长孙香凝说他没事的时候，的确不是因为杀人的快感，而是因为在杀第一个人的时候，他顿下的时候，真真切切的感应到了。

那些人感情很重。

所以莫凡前进的刀才会突然停下，没有下去手，对此长孙香凝还询问了他一遍，以为他是第一次杀人，所以下不去手。

但实际上想因为，那些杀手拥有的感情太浓重了。他是中医，当初跟李成弘解释时都曾说过。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莫凡之所以没有把脉，就是因为他的透视眼能看到人周身各种形形色色的气。

包括人的感情。

那些人的感情重的不像是一个杀手，所以莫凡才下不去手，如今经过乞丐这么一说，尽管他不想去相信，也必须去信。

因为这乞丐，也是强弩之末，他的眼神，根本没有欺骗莫凡。

“怎么可能！”莫凡惊叫道，双手按住自己的头，脑海中回想起昨晚那些战士被砸成肉泥的样子，当时他心里面就一阵波动，现在回想起来，整个人都要崩溃一般！

长孙香凝看到这一幕，心里面急了，这乞丐再这么继续说下去，莫凡可能会直接精神崩溃，那可不是她想看到的，更何况莫凡还有那么多事情想做。

在感受过莫凡的记忆后，莫凡要做的事情就潜意识的变成长孙香凝自己的事情，她不希望莫凡在半路就崩溃掉。

“莫凡，你醒醒，不要听他的话！”长孙香凝在他脑中大喊道。

莫凡浑身猛然一震，惊悚的目光看向乞丐道：“你们黑魂的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乞丐见状，冷笑了两声道：“既然如此，那就赶快动手吧。”

说着，他已经缓缓闭上了眼睛。莫凡嘴角微微抽了抽，整个人都有些神志不清，猛地出现在长孙香凝面前，夺过她手中的剑后大步流星的走向乞丐！

“既然你这么想死，那就去地府见阎王吧！”莫凡狰狞着脸大吼道，手中的长剑毫不留情的刺向乞丐的心脏。

“不要伤害爷爷！”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道略带娇嫩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道弱小的身影就从房梁上面跳了下来，径直落到乞丐面前，眼神中毫无畏惧，张开双手打算给乞丐挡下这一剑！

乞丐听到他声音的瞬间，老眼立马瞪了起来，大吼道：“不要！！”

“噗嗤！”

鲜血绽放看来，乞丐在最后把孩子护在了自己体内，瞪大的瞳孔中充斥着安心，张开口吐出一大滩鲜血，身体无力的倒在冰凉的地面上。

那灰脸的小男孩看到乞丐倒下，整个人扑了上去，眼泪“哗啦啦”就直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