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为娘,他们是男是女,是何来历?”中年妇人又问。
姒悲秋没有隐瞒,道:“是两个女孩,一个二十岁,一个十七八岁,都非常的天真烂漫,天真善良。”
妇人一听对方是女孩,脸色顿时就阴沉起来,道:“秋儿,为娘早就对你说过。为娘身份低贱,使得你在朝皇上一向少获支持,那些皇子嫔妃个个瞧不起你。你若想要在未来继承大统,或者退而求其次保一生平安,非要找一个豪门大户结成联盟不可。”
“那四大世家中,姜家的嫡系孙女姜柔冰,自小与你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关系一向极好。我看那柔冰丫头对你有些意思。为娘的意思,一年之内,为娘便求夏皇作主,让你娶那柔冰为妻。在此等情况之下,你如何还能与年轻女子外出游乐呢?你暮忘了你的身世,忘记了我们母子当年受的苦和承受的欺凌吗?这事万一被姜家知道,只怕会误了好事。你若放任自流,不思进取,只怕等到夏皇退位之后,你我母子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姒悲秋中得额头上冷汗直流,连声道:“不会的,不会的。我……我心里有数。”
“你心里有数吗?”中年妇人冷冷地看着他,“看得出,你应该很喜欢那丫头,是吗?”
姒悲秋低下头,淡淡道:“我们认识的时间很短,只是有好感罢了,谈不上喜欢。”
“如此最好。你一会去两个女孩说,就说你有要事在身,让她们自行游玩去吧。”妇人道。
姒悲秋顿时犹豫起来,他心里其实很喜欢楚楚。这次要和楚楚一起出去,就是为了找机会接近两人间的距离。说起来,他虽然在皇子中间没什么地位,可好歹也是皇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平常之人远不能与他相比。所以他亦养成了种傲慢风流的性子,一听没办法再接近楚楚了,顿时就有几分不甘心。
“母亲,我听她们说,这二女的父亲是钧天侯张均。那张均目前正在京都,参与一件大事,极有可能会受到夏皇器重。孩儿的想法是,何不借此机会与那张均拉上关系,做个朋友,结段善缘也是极好的。”姒悲秋找到了一个理由。
妇人不以为然,轻蔑地道:“一个诸侯罢了,有什么好巴结的?你便依为娘的意思去办,让那两名女子速速离开吧。”
中年妇人一身说一不二,姒悲秋更极少违逆于他,当即应道:“是,孩儿这就去办。”
姒悲秋离开红楼之后,在回来的路上心情极为烦闷,一连踢碎了十几个花盘,脸上竟显露出几分恨意:“我好歹也是皇子,而且早已成年,你怎么还要这样管我?”
不高兴归不高兴,可是姒悲秋终究不敢拂逆中年妇人的话,他在路上想好了说辞,到了客厅,一见面就叹了口气,道:“楚楚,灵儿,实在对不起,我恐怕不能陪你们外出了。”
灵儿很意外,忙问:“怎么了?”
姒悲秋苦笑:“母亲安排下一件重要的事情让我去做,我无暇分身。”
“哦?重要的大事?”楚楚冷冷地看着他,“我看没这么简单吧?莫非你母亲害怕我把你拐走吗?”
姒悲秋连声道:“怎么会,是你多想了,我确实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没办法和你们一块出去历练。”
楚楚轻轻一叹,她突然记起一幕情景。
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张均把年纪尚轻的她叫到身旁,语气少有的严肃,道:“宝贝闺女,你是爸爸的心头肉,所以你做什么爸爸都支持。可有两件事,你要答应爸爸,必须要慎重考虑。
“哪两件事?”当初只有十几岁的楚楚好奇地问。
“第一件事,当你遇到一个男子,并对他产生好感的时候,一定要慎重考虑。如果你愿意,可以征求一下爸爸妈妈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