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叶尔近乎抓狂:“是谁?到底是谁要害我夫君,要害许家!”天知道许昌是最没有谋算的一个,追求安逸,偏偏这样的人还被人算计死。
连笛雨没有说,齐叶尔自己能明白。
“是许兵!是国师!许家孙辈大多无用,只有许兵惊才绝艳,夫君也一心把许兵当未来的许家家主。现在皇上身体虚弱,太子年幼,朝臣之中多有居心叵测之人,许家手握文臣命脉,门生占了朝堂大臣的四分之一。他们要许兵扫除障碍,所有可能成为家主的人都得死,他们要让许兵提前登上许家家主之位,他们要国师的权势更大一步!”
齐叶尔本身就是荣昌王嫡女,出身不低,哪怕身为女眷,也对朝堂了如指掌。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许兵难道不知道吗?夫君无心于权势地位,家中上下就他最没有‘出息’了,许兵为什么要对夫君动手?他要家主之位,直说就是了,夫君一定会让的!一定会的!啊!”
齐叶尔说着说着,情绪异常激动,大声哭喊起来。
连笛雨手上的银针刺入齐叶尔穴道,点住了她的穴道,不让她动弹,“注意孩子,你不能出事,那些沾染了你夫君鲜血的凶手,现在都还活得好好的。”
“对!”齐叶尔的面色诡异的变好,仿佛不曾虚弱过。
时间慢慢过去,齐叶尔不断做着深呼吸,气息稍稍平稳之后,连笛雨才解开了她的穴道。
齐叶尔眼神之中是前所未有的刚强:“嬷嬷,把舒尔这个贱人带过来,夫君死了,本夫人要让凶手偿命。”
“……诶,是!是!”欧阳嬷嬷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郡主,又是高兴又是担心,但都是舒尔那个贱人害得二爷惨死。
欧阳嬷嬷马上出门,亲自带人过去抓舒尔,她家郡主没了夫君痛苦非常,舒尔这个贱人凭什么还在许家享福。
小半炷香后,舒尔抱着孩子跪在屋中,她面上满是害怕之色,看着齐叶尔和连笛雨,颤抖着声音求饶:“夫……夫人,敢问您有何要事?”
“给本夫人打!”齐叶尔眼中冒着熊熊烈火,“把她的孩子抱走。”这个孩子也是许昌的子嗣。
“不!不要!”舒尔用力抓住了自己的孩子,可惜双拳难敌四手,没来得及护住孩子,孩子就被抱走了。
欧阳嬷嬷拿着一根细长的棍子,对着舒尔的后背就打了下去:“说,是不是你给夫人下的毒?是不是你害死了二爷?”
舒尔眼中惊恐非常,像是秘密被人发现了一样,她大声喊叫:“不是!不是我!”
欧阳嬷嬷早就料到了她会这样说,手中的棍子继续打,一下大过一下,她身边的丫鬟也齐齐动手。
连笛雨站在一边,听着惨叫,没有丝毫的动容。害人者,应该受到惩罚。
当舒尔还剩下一口气的时候,齐叶尔喊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