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瞿镰笑了,这京城里姓安的可不知他一家,不说他们这一支,就他们安家的那些旁支别系,就有许多,看在他们这一支的面子上,出门哪一个不是被称为安公子的?
林项明一脸的气愤,拿着惊堂木又是啪的一声,“安瞿镰,证据确凿,你还不认罪?”
百姓中倒也有些聪明的,低头小声的和神边的人咕咕哝哝,“哎哎,你们感觉没,这案子审的有些不对劲儿啊,京城里姓安的可不止安瞿镰他们一家,安府的那些人,很明显的是被收买了,要知道一枚玉佩就算是成色不好的也得好几百两,那些下人就是干一辈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存够百两银子。”
“嗯嗯,的确是,那匕首就算是凶器,也不一定就是安瞿镰的啊,安府的下人可是有着卖身契的,生死全由他们这些主子说的算,取心头血直接找他们府上的人不是更省事,还不用摊上官司。”
“你们发现了没,这些人,包括是林大人,似乎都是一副非要将安瞿镰置于死地样子。”
联想到安家平日里的善行善举,百姓们怎么都不愿意相信安家安瞿镰就是那个行凶者。
与此同时,崔始源带着一名小厮也是来到了这府衙,崔始源可是内阁大学士,是内阁中从一品的官员,比着刑部侍郎可是高出许多。
林项明见到崔始源,那谄媚的样子跟个哈巴狗一样,“崔大人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不知大人前来可为何事?”
安婉卿是崔始源办了认亲礼的义女,安家主母的姐姐边玄韵可是崔大人的未婚妻,崔大人更是为了那边玄韵至今未娶,无论是看在安婉卿的面子上,还是看在已逝边玄韵的份儿上,崔始源足够有这个出手的理由。
“林大人不必在意,今日崔某只是想来观审一番,不知林大人可否通融?”崔始源虽然话语客气,可是那脸上却是带着几分的世家清贵的傲然,直接将林项明衬得更加的猥琐。
崔始源可是当今圣上面前的红人,虽然林茹素在宫里,可是后宫不得干政,林项明感觉自己巴结崔始源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将人往外赶?
于是赶忙让人给崔始源看座,然后继续审起案子来。
崔始源看着安瞿镰,微微笑了笑,却是没再说一句话。有了崔始源,林项明更想好生的审案,在这位圣上面前的红人跟前儿好好的表现自己,以期下一次的升迁。
“安瞿镰,你可认罪?”林项明拿着那惊堂木又是一拍,震的人耳聋欲匮,官威凛凛。
安瞿镰冲崔始源笑了笑,继而回道,“林大人,不知在下何罪之有?就凭着雇凶杀人者姓安?还是我安府上三个吃里扒外的奴仆说的话,那匕首又可是在我安瞿镰的房中搜到的?亦或者林大人你亲眼看到或者亲耳听到我安瞿镰雇凶杀人?”
说到后来,安瞿镰唇边的笑意渐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