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澄有告诉过她。容太妃是宫中少有的老人,因由容家几乎掌握了京城所有商脉,故而就连老皇帝也不敢太忤逆她。
也不知容太妃是谁搬来的靠山。当前的权宜之计,只能一昧的顺从。
“哦?你一个人吗?”论宫斗,靳囡绝不是容太妃的对手。一个空降后宫又毫无靠山的娇艳美人怎么斗得过在深宫熬过了大半青春年华的吃人老虎。
靳囡看了看被容太妃的婆子紧紧缚住的相卉与桃杏,低下了头,“是。臣妾一人足以。”
“不……”相卉还想说些什么,却直接被那粗使婆子一把捂住了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如此甚好。还等什么?快去吧。哀家就在这等着你。”
身后的婆子不知何时为容太妃寻来了一把坐凳。此日天气尚为阴冷,是由前日刚下过雨,还未回温。靳囡褪去鞋袜,撑着湖边的石岸便纵身跳了下去。
湖底冰冷刺骨,足足浸没到她的胸前。靳囡一次次地钻入水中,指尖早已泡的发白皱缩,精心打扮的鬓发也散落,披在她的脸颊上,显得十分狼狈。
容太妃看够了热闹,才慢悠悠地踱步到池案边,“为人做事还是要知道些分寸。”
靳囡此刻哆嗦得厉害,只能依稀看见容太妃高高在上的身影,“找不到的话就别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