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醒不说话了,过了一阵才气鼓鼓地:“所以让我来见你家人是假,找个由头把他们聚起来谈生意是真,合着我还成了你社交媒介哈?”
宁锦钺侧目看了秋醒一眼:“不是的,就是想带你回来,宁锦铭没办法带你回来,但是我可以。”
“所以你赢了,你战胜你哥了,你可真棒!”
宁锦钺又偏着头小心观察着秋醒的脸色:“让你不高兴了?”
“我不是你跟你哥对抗的砝码,我讨厌你拿我当由头对付谁。”
“不是这样,我没想过对付宁锦铭,也不会拿你对付谁,只是不想让你觉得委屈,不想像宁锦铭那样把你藏起来,不让你见人。”
宁锦钺伸出一只手抓着秋醒的手:“生意都不要紧,钱也不算什么,你跟我在一起,任何时候我都不会委屈你。”
宁锦钺平平淡淡说着不会委屈秋醒,又让他想起过去,对比之下才恍然觉得那时候可真是受了不少委屈。而他当时竟然一点没有察觉,只是一股脑地替对方着想,想着对方的难处。
能设身处地为他想,以他为先,这世上可能就只有宁锦钺这一个傻子了吧。
秋醒揉了揉鼻子,把一股酸酸的感觉揉了回去,换了个话题:“你外公怎么会允许他们都来的?”
“他已经卧床不起了。”
秋醒有点吃惊,不过很快也想明白了。当家人快要不行了,一旦他外公去世,他的那些舅舅伯伯们便各立山头,谁能率先拉上宁锦钺合作,谁就能快速地把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给发展起来。这家人还真是一个塞一个的现实,从宁锦钺小时候开始,几十年一如既往没变过。
“你没去看看他?”
“没有,他也不希望看见我。”
“那你爸爸呢?我看你今天叫了他一声‘爸’,他好像很有感触的样子。”
“你不了解他,他从始至终都只有他自己,我母亲、宁锦铭、我,他都不怎么在意的,不过他对我也没什么恶意,特别是这一年来,老爷子越来越不行,他对我比以前亲近了一点。”
秋醒对这个看法持保留意见,他父亲那种动容的神色是做不了的,但是这种经年累月的心结,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解开。
“我看你还挺喜欢小孩。”秋醒指的是宁伊甜,一顿饭吃下来,他也就看宁锦钺对这个小女娃真诚地笑了笑。
“她出生有我的原因。”宁锦钺又笑了笑,“她挺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