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夜睡的并不安稳，她自己晚上做的梦直到醒来之后还能够清楚的记得，或许是那天的事情对她的刺激太大了，他根本就无法忘记那天的事情。

“好了，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你不要这样了。”司泽南也发现了这句话，怀中的人表现得十分不对劲，但是他也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觉得她可能受到的惊吓太大了。

田果果听见他说的话以后则是往他怀里又缩了一下，然后说道：“我还是害怕，还是觉得那天的事情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忘记。”

他现在只要闭上眼睛，就是那一天程晴雪倒下后的样子，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忘记，只要想起来就觉得可怕，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完全不正常，他应该走出来才对。

“没关系的，我们慢慢来，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你放心吧。”司泽南只好这么安慰着自己身边的人，他自然也是知道这一切都是很不对劲的，可是现在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了，他觉得现在只能这么安慰着身边的人。

他的声音很温柔，田果果听见他说的话以后也抿了一下唇，虽然还很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现在就算说话的话，也是会给身边的人造成惊吓的。

“好，我知道了，我什么事都不会有的。”她努力露出了一个笑容，现在的确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了，她只能暗示自己，这一切早就结束了，不会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可是这一切的平静都在她看见网络上的那些新闻以后瓦解了，看着网络上的那些视频和文字，她觉得浑身发冷，事情真的是像网上说的那样吗？

那个女孩子其实一开始并不想要自杀，她到了最后自杀也是因为被逼的没有办法了，田果果心里面也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这些事情都是对的，自己见证了那些人逼程晴雪的过程，所以也知道网络上的很多东西都是所言非虚的。

“他们做这些都是因为我，那么就是因为我逼死了一个女孩子了？”她的声音满是痛苦，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等到最后都这些事情都结束了以后，她也没有说些什么。

“我是一个祸害吗？”田果果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下来了，可是她眼里面没有了光，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她的错，要不是因为她的话，也不会有人死亡，不会有人受伤。

她真的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可在是即便是自己知道自己错了又有什么用呢？

她倒在地毯上面，等到司泽南进来卧室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个目光空洞的她。

他一下子就慌了，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她，他看见电脑屏幕上的东西以后，眼神一下子就暗了下来，那个程晴雪真的是哪怕死了也不安生，最后还是要让他们不得安生。

他不觉得程晴雪死了以后是一件多可怜的事情，毕竟那个时候要不是她自杀的话，死了的人就会是田果果了。

“果果，你清醒一点，你不要这个样子。”他的声音都在微微地颤抖，他真的没有想过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他千算万算忘记了网络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