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君耸耸肩,道:“那也没办法,你俩身处的位置,加上上将的态度,除非你俩中有个是傻子才能兄友弟恭吧,很可惜你不是,李尔也不是。”
简森后背挺得笔直,端坐在椅子上,低下头说:“我知道。”
要是他们不用长大多好。
简森十岁以前都在抚养学校,在学校的日子既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抚养学校的其他孩子因为他特殊的身份,也故意躲避他,连学校的老师都对他敬而远之。
孤独地生活到了十岁,成功分化成epsilon,被他从未见过的父亲接回来了家。偌大的房子里,有许多对他恭恭敬敬的仆人,有一个严肃而冷酷的夫人,父亲经常不在。
孤独持续着,他以为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有天他独自在家做作业,一个蓝眼睛的男孩推开他的房间门:“嘿,你出来。”
简森出去好奇地看着比他高半个头的男孩子。
男孩抬起他的下巴,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痞兮兮地笑着:“你就是我那个便宜弟弟?我叫李尔,来,叫哥。”
简森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哥哥”,李尔心满意足地大笑起来,勾着他的脖子把他带出去玩了。
但是夫人却并不让他们在一起玩,他还记得有次李尔偷偷从军校里拿回来一把枪,在他面前拆解枪械,给他讲解,教他组装时,夫人怒气冲冲推门进来,给了李尔两巴掌,把他往门外拖。
简森在门内大哭,李尔却转过被打肿的脸,对他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用嘴型说“等我”。等到半夜,李尔又偷偷溜进他的房间,继续下午的枪械组装。
夫人一直阻止他们来往,李尔却总能找到机会偷偷找他玩,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简森十八岁。那时李尔二十岁了,从学校毕业,开始进入军队训练,而当他再回家时,则开始逐渐疏远简森,看他的眼神也日渐陌生。
开始简森并不明白,带着一腔热情去找李尔,却每次碰壁,慢慢的,他也懂了这中间的原因。即便如此,李尔仍然是他心里最重要的哥哥,也是唯一的朋友。十来年过去了,简森还是无法接受他们兄弟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无时无刻不为他们现在的关系而难过。
芜君和简森静静地坐在客厅,不多一会儿就听到房间里断断续续传来李尔的吼声。
“为什么?”
“凭什么?”
“我不同意。”
“您不能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