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不清楚,我们现在还没能见到人。”伊芙也懊恼不已,“罗宾这孩子,我所有人都想到了,偏偏漏掉了他。想他每天只知道吃喝玩乐,也做不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吧?”
“谁知道。你们还是尽快见到他的面,弄清事情原委,总觉得在这个节点出现这事,不是什么偶然。”
伊芙脸色不太好,李尔瞥了一眼在他母亲侧后方黑着脸的大舅,和一直哭哭啼啼当背景音的舅娘。舅娘是个很有些姿色的omega,背景很普通,当年据说也是遇到很大阻碍才嫁进他们家族,生下一个alpha儿子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功绩,都说罗宾是被她给宠坏的。
李尔又问道:“我现在怎么做?要提前回来吗?”
“你先不急,也许只是巧合呢。就是有什么事,我这边也能处理。”伊芙又补充上一句,“如果我都处理不了,你回来也没用。”
李尔能听出伊芙这是真的有些担心了,她也不会那么天真地以为这是个巧合。罗宾保持着他的生活方式三十几年,犯的小错不断,除了十八岁睡了长老夫人,其他并没有太出格的事情,也从来没有做过违法犯罪的事。这次的事件一定是冲着她来的,可他们在明,敌人在暗,对方究竟要以什么样的手段对付她,还不知道。
挂断前,伊芙再次叮嘱李尔:“你一定要更加小心,保护好自己,有什么进展,我会及时通知你。”
李尔心事重重收了线。果然芜君说得没错,他父亲不会这么轻易就放任他们从手里夺权。
李尔转而问芜君的想法,芜君只是摇头:“说不好罗宾是做了什么事,我猜别塔宫做了充足的准备,夫人肯定没那么轻易见到罗宾。”
“有没有可能他们掌握了罗宾某项罪证,迫使我母亲退出选举,才不起诉他,毕竟我母亲对罗宾很好。”说着就抱怨道,“想不通为什么要对一个垃圾这么好。”
“很难说。如果无法见到他,我觉得可以从他情感关系入手查一下他最近都干了什么。据我对他的了解,这是个会在美色面前失去分寸的人。”
李尔瞪着芜君,冷哼道:“你对他好色的本性还挺了解哈?”要说李尔以前只是看不上罗宾,但是自从他对芜君打过主意后,李尔简直对他烦到了极点。
芜君简直想翻白眼,揶揄道:“这时候翻旧账,你可真行。”
李尔被芜君这么一噎,才意识到这完全不是吃醋的好时机,轻咳一声,掩饰道:“你以后都离他远点,我就不跟你计较这事了。”
芜君没心思跟他翻这种旧账:“准备后天的稿子吧。”
李尔去准备后天的演讲稿了。
芜君表面还算淡定,其实心里比李尔更加忐忑焦急,他们走到目前这步,可谓是费尽心思,特别是芜君,称得上是殚精竭虑。
从最开始想方设法在李尔身边留下,虽然知道走行政是李尔最后的道路,但是为了更快把他推上这条路,芜君时时刻刻都在刀尖上行走。他不是看着李尔走到这步的,是他机关算尽推着李尔走到这步的,眼看离他的目的已经很近了,现在这个转折,就像他搭着梯子,双手即将触及树梢的果子那一刻,梯子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