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尔却始终如青松一般站立着,仍和他们初见时一样威武飒气。就是他也老了也没关系,他的价值早就不被他的外貌定义了。芜君也知道自己的价值不应该被外貌定义,可是社会价值观里对psi以外貌和信息素为先的评价标准总会潜移默化。芜君年轻时靠着这外貌占了不少便宜,就好像自己的一件武器不再锋利,让人缺点安全感。
以前想要的亲密接触,现在却让他想逃避。
这天半夜,芜君从黑暗中惊醒,感觉到自己腰上有一只手,他本能的反应就是去掐手的主人的脖子,却在触碰到脖子的一瞬间被更快的一只手抓住。
芜君突然惊慌,差点叫了出来,却被一个吻把所有的声音都堵了回去。
吻上来时,芜君下意识就放松了,黑暗中全是李尔的气息。等他们缠缠绵绵吻了好久,快要呼吸不过来时,李尔才放开了他。
芜君摸了摸旁边的孩子,用气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李尔在芜君衣服里那只手仍在他后腰上游走。
“我自己家……”李尔想这时候嘴硬也没什么意思,干脆道,“很想你。”其实是想得夜不能寐,已经受不了了,才做出这种跟三岁小儿抢人的幼稚行为。
芜君却按住了他摸向腹部的手:“念安在睡觉,待会醒了。”
“他醒了又能怎样?”
“他会哭。”
“就不怕我也哭?”
芜君一秒错愕,还没等他回过神来,李尔已经把他抱起来,在嬴念安呼呼大睡的时候,把他最喜欢的爸爸给掠走了。
春日夜半,一轮白月升起,公馆里一片静谧,除了后花园里虫鸣啾啾。月光所到之处,夜色也淡了几分。月亮偷偷从三楼的窗户进去,在那张宽大的床边止住了脚步,借着月色的清辉,床上两个半裸的人在僵持着。
他们刚刚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可是在李尔想脱掉芜君的衣服时,陷入了僵持。
芜君拉着衣摆不让脱:“李尔,你别这样好吗,就现在这样也可以做。”
“我想看。”他刚刚摸到了芜君腹部的伤疤。
“没什么好看的,何必败坏自己兴致,我现在也没有信息素了,我们也很久没有做过,以前的契合度还在不在也很难说。”芜君寡淡地笑了一下,“我要是没办法让你硬起来,那真的很伤自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