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中仿佛听见啪啪脆响,是打脸的声音。
“你倒是能屈能伸。”萧明暄嘲讽了一句,高抬贵手让他拖泥带水地爬上岸。
片刻之后,两个人各自穿戴整齐,相对而坐,萧明暄没再动手动脚,就是眼神幽深,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那表情甚至有点失落,好像他才是猝不及防被人端了老巢的那个人。
夏云泽被这无声的谴责折磨得坐立难安,紧张到极致反而有点想笑。
费了半天劲,表了一路情,到头来发现美娇娘原是纯爷们,这事摊到谁头上都够郁闷的,偏偏有救命之恩在前,萧明暄再生气也不能手撕了他。
夏云泽虽然吃了一吓智商有点掉线,临场反应依然机敏,求生欲也强,连连道歉,软话说尽,终于把人哄得开了颜。
“你这个人……”萧明暄无奈地摇头,欲言又止,最后给他一声叹息,一切尽在不言中。
警报解除,夏云泽陪着笑脸,身体前倾,虚心求教:“你是何时看破的?”
萧明暄横了他一眼,答道:“你的身体发肤和小皇嫂闻上去一模一样。”
夏云泽无语,你是狗鼻子吗?
“那只是因为我用的胰皂是公主所赐。”他撇撇嘴,不太认可这个理由。
“不一样的。”萧明暄笑了,似乎想摸他的头,手伸出来又尴尬地悬在空中,最后抵着唇轻咳一声,“人皆自带体味,同样的香染在不同的人身上,闻起来也是不一样的。”
夏云泽低下头,像小狗一样嗅嗅衣襟袖口,一派傻呵呵的天真,让人想生气也生不起来。
怎么会有这样奇妙的人呢?顽皮、狡狯、胆大妄为,却又单纯、稚嫩、我见犹怜。
气味还那么好闻,干净清爽,温暖芬芳。
小脸也被温泉水蒸得粉光致致,真是活色生香。
让他既想捏死他,又想呵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