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玥“咦”了一声,凑过来一看,惊呼道:“确实不是!”
字迹却与他的一般无二,落款还盖着他的私章,萧明暄取过信来,追问何公公:“太子的信与这封信有什么分别?”
何公公抹了一把汗,低声道:“奴婢不识字,但记得当时主子的信有百余字之多,占了这么宽的纸。”他十指并拢比了个宽度,“这封……少了二指余宽……”
“你倒是细心。”夏云泽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也幸好你不识字。”
萧明玥说过,他在信里特意写了让小连勿生顾虑,日后必会接他回来,眼前这封信却分毫未提。
信在顺妃宫里被调了包。
模仿十岁孩童的笔迹并非难事,拿到他的私章更是易如反掌。
“难道是我母亲……害了小连?”萧明玥脸色煞白,惊惧交加,眼中泪光闪闪。
“现在还不能下此定论。”夏云泽虽然不喜欢顺妃,也不想平白无故让她背锅,“她换信大概是想让小连死了心别再纠缠,与太后的意图差不多,她们犯不着让小连去死,而且……她知道小连死了你会伤心。”
不管顺妃有多少毛病,她对萧明玥确实是掏心挖肝地好,毋庸置疑,好到让人窒息。
就例如顺妃明明视自己为眼中钉,但因太子回护,大婚这么多天除了拜见公婆那一次闹了点不痛快,后来她都忍着没再给自己添堵。
萧明玥心中好受了些,即而觉得竟然怀疑亲生母亲,实在不孝至极。
夏云泽摆平了太子,又转向萧明暄,直言道:“你宫里肯定有别人安插的钉子,否则不至于有人在关键时刻攀咬你,但是不分忠奸全部杖毙,怕是为了杀人灭口。”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可是既是秘密,为何一开始没避忌众人,出了事才急赤白脸地大动干戈?
皇帝恨这些宫人教坏了主子,在他看来欺侮伴读不算什么,殴打兄长才是罪不可赦,所以要发落服侍的宫人,可是奴才也有亲疏,贴身服侍的也就罢了,连在院中洒扫的粗使宫人也不放过,实在过犹不及。
说句难听的,他这个亲爹都没把儿子教出个人样,奴才们就算在主子跟前吹吹风,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被迁怒罢了。
更惨的是有人被迁怒,有人还得陪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