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做事尽心尽责,确实不知!”她砰的一声,头就重重地磕在了地上,许久未起。
牧遥知道,她越是姿态卑微委屈,筎果就越是心疼她,她的额头贴着冰冷的地面,没人看到她的唇角露出了一抹算计的笑。
马管家甩了衣袖,张了嘴,明明是要说些什么的,但当他接触到萧芜暝投过来告诫的目光,硬生生地将话忍了下去,老脸憋得通红。
要是把话说穿了,就只有两个结果,一是筎果信了,却会对牧遥的所作所为伤心,她病还没好,怕伤心殃及了身子;二是不信,那就会与他大闹,伤了感情;无论是哪种结果,都不是他和王爷想看到的。
“既然不知,那几日的责罚怎么够?”
轻轻淡淡的一句话,拨动的在场三人都晃了神。
萧芜暝只是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小丫头的脸色苍白,倚靠在他身上的身子骨也是软软绵绵的,可那正定定的瞧着牧遥的眼神里没有半点的不忍心。
牧遥一脸不可置信地抬头盯着筎果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这个一向听她任她的蠢笨少女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她瞪大了眼睛,将那病恹恹的少女瞧个仔细。
稚嫩的小脸蛋还有些婴儿肥没有褪去,本是殷红的小嘴也没了血色,一眼就知道是在地府走过一遭的人,死气沉沉的,唯一明亮的就是那双生得极为好看的眼睛,此刻懒懒地与她对视着,看似温和的眼眸深沉却透着几分的凉意,带着若有似无的杀气,就像是来自阎王殿索命的使者。
牧遥骇然一惊,下意识地往后缩,直觉后背脊梁窜上一股冷意,没由来地令她心生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