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少年鞠了一躬,“王爷,我看小姐已经学有所成,甚至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老夫没什么可教她了的。”
围观的众人见做先生的甘拜下风,觉得没啥热闹了,便纷纷散去,三三两两走的时候,嘴里还夸口着筎果的画工上乘。
萧芜暝点了点头,便让管家送走先生。
马管家送先生到街口的时候,还拉着他的手,念念不舍,“先生,多亏有你啊。”
他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钱袋塞到了先生的手里。
先生一看钱袋就激动地有些犯晕,连连说着,“应该的,应该的。”
等到马管家的身影在街上瞧不见了,先生才将那钱袋打开,一打开,瞧见了里面的赏钱,他就两眼翻白,伸手扶住了身旁的大树,才算是稳住了脚步。
才十文钱!这王府也忒寒酸了点吧。
躲在不远处的暗卫跟上了先生,在一个没人的胡同里将他打晕,随后捡起了钱袋便走。
几日后,北戎国都城,无良国主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打开的钱袋,钱袋的前边依照顺序摆放着十个铜板。
国主对着这十个铜板数了又数,一脸的不敢置信又心生安慰,“真是可惜了那小子,都说他是天命所归,必取天下的人呢,给他一块封地,搞得入不出敷,真是!”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结束这乱世。
“一个王爷天天闲在家里,跟在小丫头身后算是个什么事!”他随手将砚台旁的奏折扔给了半跪在下面的人,他叹了口气,故作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国主心里是真的恨啊!
前些日子,王嬷嬷飞鸽传书,说那质女逃走了,他大喜过望,终于找到萧芜暝的把柄,可以废了他王爷的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