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遥低头不语,心中给了正笑的跟个傻子的筎果一记白眼。
她睡了一夜的柴房,身上都是稻草,这副模样怎么去相亲?不对不对,那些个公子哥根本不入她眼,谁稀罕了!
牧遥又想起了那个人。
那夜月光很凉,她刚从筎果的屋内走出来,站在井边,想打桶水来清理手臂上的伤口。
王嬷嬷使得鞭子上了辣椒,她受了伤的手臂压根就使不上力。
那人从天而降,帮她打水,帮她清理伤口,还细心地为她上药。
她自小就被牧家人捧在手心上呵护着的,要不是她爹为了顾全小公主,把她推出去,被北戎将士抓起来做俘虏,她又怎么会受这样的苦。
多少年了,她身在异国他乡,第一次感受到还是有人会视她为宝。
牧遥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此生,她非那人不嫁。
坐在筎果对面的那位公子英俊卓尔,如果除去他脸上鼻头左下方的那颗美人痣不计的话。
他正对着少女微笑着,可能是北戎寒凉,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挂在脸上的笑容已经僵化了。
“皇爷爷在信上说了你是西闽的第一才子?”筎果捧着面碗,微微一笑,心里却是在吐槽皇爷爷要是不做国主的话,做个媒人也是很好的。
西闽国民风彪悍,喜好能动手就动手,绝不说半句废话,少有读书人。
这个美人痣公子自小小病大病不间断,打架从没赢过,不想丢人,所以才吊起了书袋子。
“我敢说放眼整个西戎国,能比得上我才学的人,还没有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