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知道她的真实面目,筎果都要站出来护着她了,看看人家这话说得,这个黑锅不是她的,但是她背了。
多么楚楚可怜的形象啊,啧啧啧。
牧遥又认真地问了一句,“丢的是什么东西?会不会上午的时候搬出去分给百姓了,马管家你没有记清楚?”
马管家有些囧然,哪里是库房里丢东西了,明明就是小祖宗丢宝贝了,可要是明说,就不能吊人上钩了。
“丢了好几大箱的……腌萝卜。”
马管家憋得满脸通红,在牧遥诧异的目光下,又说了一句,“腌一个夏天的,我就指着这萝卜过冬的!”
筎果在一旁已经笑得肚子都疼了,小脑袋抵着萧芜暝的臂膀,笑得直不起腰来。
这是她第二次看到马管家说谎,他一说谎脸就会变红,嗯……第一次是前世马管家骗她先走,结果他死在了千军万马之下。
眼泪流出来了,她脑袋蹭了蹭少年的衣服,将眼泪抹去。
别人眼里,她那一耸一耸的肩膀是因为笑得厉害,可哪里知道,她是在哭。
萧芜暝察觉到她的异常,英挺的剑眉蹙起。
他低头看着埋头在自己身上的人,正要伸手去抬起她的脸,筎果抓起他的衣袖擦了擦眼泪,又毫不客气地擦了一下鼻涕,这才抬起头来。
少女鼻子红红,眼睛红红。
下人们满脸的黑线,要不要这么不给马管家面子啊,都把眼泪鼻涕给笑出来了。
她虽然依旧扬着一张笑脸,可萧芜暝还是在她转头避开自己目光的时候,捕捉到了她眼角的一丝慌乱,像是在掩饰着什么。
少年剑眉微微挑起,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心里却有了几分的思量。
刚刚她分明哭得伤心哀怮的,这会片刻功夫都不到,就俨然像个没事人一般在笑。
“是腌萝卜?”
牧遥觉得自己记忆力有了偏差。
但几大箱子的腌萝卜,是马管家这个抠惯了的人做得出来的事情。
而且往年一过冬,他也的确是萝卜就白菜,吃了一个冬天。
可她明明昨晚是从筎果房里将放着钱财的箱子给运出去的!怎么这会儿大家都在说是库房失窃?
她疑虑地看向正在小口小口喝茶的筎果,见她嘴角上扬,似乎是在笑,她当下心中即刻直觉不妙。
筎果这丫头一向爱开整人,不是干不出把马管家的腌萝卜换成她的珠宝藏起来的事情。
她用力地捏着自己的衣角,都怪她昨夜太过紧张了,都没有将箱子打开查看一番,才运走。
不行,要通知那个人才行!
“我不管,眼下你嫌疑最大。”
马管家对着萧芜暝俯了俯身,“王爷,请你将牧遥押送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