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常的不一样!
以往请了女红师父来,没个两三天就都被她气得吐血,长此以往,就没有人再敢来教她了。
她会做样式百出的花灯,姑且说她心灵手巧,可这刺绣,没个基本功,绣出来的能看吗?
二宝心里头颤了颤,他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小手拉了拉马管家的衣袖,“马管家,要不要给她……”
他举起自己的手,一手夹住了中指,用了用力。
这是用来对付鬼身上的人,据说这样一夹,寄宿在躯体内的鬼会吃痛离开。
马管家转过头,神情愣了愣。
二宝以为马管家没有会意自己的意思,于是又小声说道:“你要是怕,不然花点钱,请道士来?”
“不如再让道士将鬼驱到你的身上。”
冷不丁的,身后悠悠的飘来一句话,把二宝吓个半死。
“王……王爷。”
二宝迅速的转身,低头俯身,恨不得就地挖坑,将头埋进坑里。
他就说,方才怎么觉得身后有一股凉意袭来。
锦衣少年双手背在身后,目光淡淡,带着几分压迫感扫过二宝和马管家,立在门旁,目光审视地望进了屋内。
马管家囧然囧然的,他刚刚一脸要附和二宝,在转头看到萧芜暝的时候,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将表情收住,却没有想到还是被看到了。
刺绣的筎果神情认真,半点都没有察觉到屋外的动静。
她绣得时间长了,觉得肩膀酸痛,索性将绣帕搁在了桌上,给自己倒了杯茶,茶还未入口,就瞥见萧芜暝走了进来。
她抬眸就见少年的衣袂翩翩落下,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茶杯已经落在了他的手里。
萧芜暝茗茶的当口,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烛灯下的绣帕,这一瞥,差点没把他自己给呛死。
大红方帕上的刺绣明显的是半成品,歪七扭八的绣工约莫能看出是个禽类。
少年猜测她是想绣鸳鸯,应该是为了牧遥出嫁做准备的。
“这……”他抬眸,目光中不乏疑惑之色。
筎果也知道自己的绣工差,难得不好意思地伸手将绣帕藏在身后,“第一次绣。”
“样式奇特,颇为的别出心裁。”萧芜暝清了清嗓子,给予了肯定。
少女眯起眼睛笑着,“不要夸赞,要低调。”
方才在门口的马管家和二宝此刻正趴着窗户,从他们的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见筎果藏在身后的刺绣。
二宝心中极为地佩服屋内一本正经的两人。
王爷说谎天下无敌,小祖宗脸皮厚若城墙。
而马管家此刻已然不想说话,他觉得若是放过筎果,不再逼她学女红读书,是不是双方都能好过。
这丫头看着……天资全在坑人这件事情上。
筎果熬了一宿,那幅鸳鸯戏水便是完工了。
评价嘛,反正府中下人纷纷不忍直视,厨娘更是囔囔日后她闺女出嫁,绝对不要筎小姐这么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