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笑了笑,哥两好的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这话我爱听,今日的酒,王爷包了。”
附件的百姓听闻宸王赏酒,皆是来凑了个热闹。
小小的酒摊聚得熙熙攘攘。
酒摊对面的那个酒楼里,上头有两间厢房各开了一扇窗户。
华服女子立在窗前,手握成了拳头,眸中皆是妒意,她身后坐着一个拿着酒壶喝酒的白衣公子,说着风凉话,“公主你看见了,宸王不是不解风情,不过是独宠筎果一人。”
“呵,她不过还是个孩子。”
卫馥璃不屑,脸色阴沉,红唇抿成了一条线,脸上写着三个字,不甘心。
她见隔壁的那窗也开着,便是将窗户开的大了一些,微微探身出去,就能看见隔壁窗前也立着一人。
洛易平听见窗户咯吱的声音,闻声望去,对她对视了一眼,微笑着点了点头,低眸扫了一眼楼下那热闹异常的酒摊,转身将窗户关上。
桂公公跪在地上,低着头,“太子饶命,这郸江百姓实在是难以忽悠,他们对宸王的信任实在是太深了,一时半会,难以动摇民心。”
屋内点着一盏半截的蜡烛,倒影在墙壁上的烛光昏黄微动。
“民心?”洛易平眼角敛着阴鸷,讥诮地重复着这二字。
他垂眸,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幅度稍大,清酒便撒了出来。
跪在地上的桂公公即可爬上前,拿出帕子擦了擦他的手背,见他的衣角也落下了酒痕,急忙说,“爷,小的给你取干净衣物来。”
“不必。”
酒杯落桌,洛易平抬起眼眸,眸中铺着一层碎碎的算计,势在必得的野心毫不掩饰,“本太子倒要瞧瞧,这一方不毛之地的百姓,是否真的民心坚定不倒。”
桂公公低着头,抬起眼睛,觑了一眼,洛易平撤手后,桌上的那酒杯四分五裂,却是没有倒下,那清酒从裂缝中流了出来。
滴滴答答的从桌上一路蔓延落在了地上,这声音听得让人莫名心慌。
桂公公垂下眼,心道自家这位爷心性越发让人畏惧了。
夜深的时候,又飘起了小雪,温度又降了,方才大街上还有不少的路人,现下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几个,搓着手呵气,快步往家中赶。
筎果醉的不行,走路也是跌跌撞撞,萧芜暝跟在她的身后,时不时地伸手去扶她,“你小心点。”
这丫头却是跳起来还转了一圈,“我走得好着呢,你不信?不信我走个直线给你看看。”
少年放手,好整以暇地双手环抱在胸前,看着她走。
她还真走了一条直线出来,不过是斜着的,一路从酒铺朝着酒楼的门里撞了进去。
酒楼大门的门栏建的有些高,她稍加不慎,被绊了一脚,整个身子就直直的往里头栽了进去。
萧芜暝神色变了变,疾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就往自己怀里待,却不想里头也有人拉住了这丫头的另一只手。
抬眸横眼望去,眼风如刀,剐着那只手的主人。
华服公子手拉着筎果的手,见到了他,也并没有松手,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哈,“宸王这护卫做的,似乎并不称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