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少年淡淡一笑,“这赌又赌不成了。”
筎果撇撇嘴,道了一句,“无趣。”
“你说谁无趣?”萧芜暝挑眉瞥向了她,唇角似笑非笑的弧度勾勒出几分漫不经心的玩味,碎碎的让人如临大敌。
筎果几乎是想都没有想,就回道:“严家人,他们的把戏一眼就让人看穿,太没挑战性了。”
闻言,少年眯眸浅笑,这才满意了,懒洋洋地自她身上收回了目光。
那还故作思考状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马车的修车人满头的冷汗,宸王与这质女的对话,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是奉了严老爷的命令,故意不修这马车的,严家人也配合的十分的好,却没有想到这质女眼光毒辣,一眼就看穿了。
这……到底还装不装下去呢?
这是个问题。
一会严夫人回来了,要不要暗示他们穿帮了了呢?
这又是个问题。
修马车的人觉着自己头疼,他只是个修马车的,为什么要担此重任?
正当他为难时,身侧蹲下了一个人,眼角瞥过去,勉强能看到黄衫的衣角。
他大气不敢出,也不敢有大动作去看来人。
“这马车……”
“这马车能修,能修!只要找到了马车轮子,不出半个时辰,小的就能修好。”修马车的人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倒豆子般的噼里啪啦的就说完了话。
他对着萧芜暝拱手俯身,“小的这就去为王爷找马车轮子。”
说罢,他也不管萧芜暝答没答应,抬步就跑。
筎果看着他跑开的身影,摸了摸下巴,道:“我觉得他倒像是溜了。”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严夫人和严如玉回来了,身后跟着的是严家的几个下人,还有那个修马车的师傅。
严家母女略显疲惫,轻喘着气,脚步沉重。
筎果坐在院中的花坛上,晃动着双腿,见她们回来,高声地问了一句,“是车轮子没有找回来吗?”
严如玉着急地回了她,“我们不是故意的, 方才一出门,就拉着管家去了他丢车轮子的地方,可是马车轮子已经找不到了,我们又分散到城中各地去找……只是还是没有找到。”
闻言,筎果扬起小脸,身侧的少年,给了他一个“你看,我说的没错”的眼神。
严如玉之所以这么着急的解释,全是因着那修马车的师傅将筎果与萧芜暝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讲给她们听,她们这才知道宸王心中门清。
本来的确是想在外头慢悠悠地转一圈,就回去说找不到马车轮子了,可眼下却是不找不行,但没有想到那马车轮子却是真的不见了。
一下子,他们所有人都慌了。
严如玉着急上前,站在了萧芜暝的面前,“殿下,我们真的尽力了,我娘亲还因为找车轮子把脚扭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