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是个稳重男子,尚且如此,更别说眼下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
夜色太浓,她便是抬眸,也看不清这人的神情,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竟是伸手去摸他的脸。
一路自脖颈上移,勉强能感受到他下颚线条紧绷的十分厉害,她想知道他是不是难受地皱眉,手指上移的动作便是没有停下。
萧芜暝仰头往后躲开了一些,伸手一把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力道有些重,不知是警告,还是因着难以把持而失了力度。
筎果怔了怔,这才发现自个的行为甚至不妥,便是没有再乱动,安分了下来。
约莫小半会儿过去了,那床榻上的动静小了下来。
现下又不是夏日,这屋内却是热的让人难忍。
半响过去,床榻上彻底没了动静。
筎果想起前世这郁承业死在花娘床上一事,之前她觉着这里头似乎有猫腻,眼下觉着……嗯,大抵是这人自个的问题。
虚不受补也是大有可能的。
她沉浸在腹诽之中,外头传来了车轮碾压过草的声音响起,由远及近,还有不少人说话的声音。
是去送物资的人回来了。
“严夫人!你怎么在外头待着?”
“我见筎小姐脚疼得厉害,就去给她找大夫去了,结果回来却不知这门怎么了,怎么也推不开。”
“筎小姐和严小姐可都在里面吧?”
“我家玉儿身体不舒服,跟着我一起回城后,回府休息去了。”严夫人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焦虑,“呀,这筎小姐一人待在这里,会不会出事了啊?”
“快,快把门撞开!”
紧接着砰砰几声撞门的声音响起,那门被郁承业上了栓,关得很紧,任凭外头的人怎么撞也撞不开。
倒是把里头的人给吵醒了。
郁承业大喝一声,“滚,别打扰本公子的好事!”
外头的人面面相觑,神色各异,一下子不知要不要再撞门。
“让开!”
丹霜从剑鞘里拔出了剑,站在门前,用力一划,剑气直冲门而去,木门四散。
最先冲进去的是严夫人,她手中并没有拿着火棍,无可照光的东西,却不知看到了什么,惊叫了一声,“这可怎么向宸王交代啊!”
众人举着火棍,便冲了进去。
小小的屋子里一下子挤满了人,显得有些混乱。
萧芜暝就是趁着此时,抱着筎果飞下,趁众人还未发现,自他们身后掩出了门。
一行人都举着火把朝着床榻之处走去,自是没有注意到身后。
“吵什么!”郁承业烦躁地坐在床上,随手拉过了自己的衣服套上,一脸好事被打扰的样子。
床榻之下散乱着女子衣裳的碎片,让人一看便是知道怎么回事。
他抬头与那严夫人对视了一眼,颇为的有默契。
这也是他们安排之一。
他是纨绔子弟,出了名的好女色,干出点荒唐事并不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