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宫内闹了疫病,国后,皇子都感染了。”那侍卫眉头皱了皱,“小公主的命一定要保住!”
齐湮闹疫灾一事秘而不宣,只是他们谈话时,被二宝和马管家偷听了去。
马管家向萧芜暝禀告,萧芜暝只是眸色略沉了些,并无说什么。
那日也是筎果要夏太医对外宣称,她病情恶化,转头齐湮就来人说闹了祸事,似乎是她掐准了时机。
正午的时候,他亲自端着午食进了寝房。
筎果正闲适地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哼着小调,心情似乎很不错。
少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意地将餐盘放在了桌前,甩开袍子坐下。
“巫马祁什么时候收了你这么一个出色的徒弟?”
他的嗓音还是一贯的温淡,只是那说话的调调有些让人心惊。
筎果愣了一下,直觉的小心脏突突地跳得厉害。
她在床上盘腿而坐,抬眸与他对视,适时地面露不明,“什么意思?”
“要不要主动跟我坦白?”萧芜暝似笑非笑,慢条斯理地将碗筷一一摆在了桌上,“你向来清楚,是真是假,我分辨的很清楚。”
小手紧紧地抓着被褥一角,她轻咬了下唇,低头在床下找出了自己的鞋子,穿上后,就走了过去。
她才坐下,手还没来得起拿起筷子,就听到他问,“这回又是梦中所见?”
几乎是顿了一下,她迟缓地抬起眼眸,目光落在桌上的菜肴,她连呼吸都滞了滞,缓了缓,她才转头看向少年,眉目带着浅浅的笑。
“皇爷爷只是关心我这条与国运牵连的命,我心里不服,就起了要玩他的心思。”她眉头一沉,问道:“我都跟你坦白了。”
“我问的不是这个。”
萧芜暝给她夹了一个鸡腿,温润的俊脸不知何时变得淡漠深沉,连脸庞线条都因紧绷而变得冷峻。
“那你问的是什么?”她的小脑袋贴着他的手臂,仰头问着他,一脸的莫名。
萧芜暝面上没有明显的变化,只是嗓音柔了几分下来,“齐湮国主宫殿起火,宫内闹疫病。”
起火的事情,她之前就知道了。
筎果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睛,似是十分的意外,“闹疫病?”
“怎么会这么巧?”她眉目微沉,低声呢喃道。
少年视线略深地看了她一眼,薄唇勾勒出淡淡的笑,修长的手指插入她的长发,揉了揉,手指顺着长发下滑至后颈,微微收紧了力道,就将她往自己面前带了过去。
“是啊,怎么会这么巧。”话到语落,唇角笑意已收。
即便是在前世,她也不曾见到过他这样,筎果有些蒙,愣愣地抬眸看着面前那张高深莫测的脸。
“你想让齐湮国主对付谁?”少年扣着她后颈的大掌没有半点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