筎果双手圈住萧芜暝拿着烤鱼木棍的手,从烤好的鱼上,撕下了一块鱼肉,喂进了他嘴里,“味道如何?”
萧芜暝点了点头,“本王烤的,自然是味道鲜美。”
筎果这才撕了一块鱼肉,喂进了自己的嘴里,正与他闹着,就听到不远处的桥上有女子哭泣的声音伴着响亮的耳光。
她闻声望去,发现竟是长公主在罚人,惊讶道:“那婢女犯了什么错?把皇姐气成了这样。”
萧芜暝的目光淡漠,他看了看手里的那条鱼,递到了她的面前,“烤好了,趁热吃。”
这会儿,筎果哪里还有心思吃鱼,她拿着手里的烤鱼,一手提裙,小跑着上了桥。
萧芜暝无奈地看着她跑走,瞥见长公主已经望了过来,隔着湖,对他行了礼。
“这婢女犯了什么错?”筎果走近那婢女,俯身弯腰细看,这才看清楚,这名婢女对自己下手太狠了!
这是费了多少的力道打自己,一下子就打的脸红不说,甚至还微微肿了起来。
长公主笑了笑,拉着她的走,抬步就往桥下走,“她不懂规矩,小小的教训,惩治一番罢了。”
“这还小教训?”筎果下意识的抬手捂住自己的脸颊。
她前世的时候,被洛易平罚过掌嘴,她自是不会动手打自己,动手的是宫里的老嬷嬷,那下手简直是恨不能将她打死。
那日过后,她的脸红肿了大半个月才消下去,虽是闭门谢客,但牧遥总能找到机会去见她,结果就是被她冷嘲热讽一番。
女子容貌这么重要,怎么能随意掌嘴。
长公主却是笑了,“那你就没有罚过下人的时候?”
听说她在北戎郸江,可是万人之上的主,宸王都只是她的贴身护卫罢了,宸王的王府下人也是以她为主子。
可那些下人说到底,是对宸王忠心耿耿,怎么会心甘情愿伺候这个质女。
想想都不可能。
派去郸江的人是这样回话的,连他自己说出来,都觉得匪夷所思,更别说是让主子相信了。
别人不信,长公主却是觉得此消息靠谱,单凭萧芜暝这样重视筎果,这丫头在郸江呼风唤雨,也不是不可能。
眼下说着话,也只是探探那消息的虚实。
“自然是罚过的。”筎果吃了一口烤鱼,继续道:“犯了小错的,我就曾经罚他们一顿给我吃上十碗饭。”
那还是去年郸江粮仓被烧后的一日,府中开仓救济,下人们怕粮草不够用,便是偷偷说好了不吃饭,先给城中百姓。
这件事情被她知道了,她当场就罚以二宝为首的三人吃下十碗饭后才准去干活。
“这算是什么惩罚?”长公主捂嘴轻笑,摇了摇头,“这样罚他们,他们长记性吗?”
“怎么不长?那次以后,他们就不敢再犯同样的错了。”筎果摸了摸有些半饱的肚子,说道:“吃撑了的感觉别提有多难受了。”
长公主又问,“这是犯了小错的,那犯了大错的呢?”
“大错?你是说牧遥吗?”
“那个沧南俘虏?我略有耳闻。”
牧遥一事,闹得五国人尽皆知,长公主说是略有耳闻,实在是太谦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