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一定有。”萧芜暝这会儿却是不肯轻易放过她,薄唇勾勒出似笑非笑的弧度,虽是弥漫着笑意,眸中温度却是浅薄的让人心惊。
他说,“你最好自己老实交代,别让我查出来,坦白从宽这话你应该听过吧。”
筎果垂眸想躲闪他的目光。
明明屋内黑黑的一片,只有外头的几缕清浅的月光,她却还能感受到这人压迫威胁的视线,可怕,着实可怕。
“你能把我怎么样?”筎果低着头,哼了一声,抬手打开他禁锢着自己脖颈的手。
萧芜暝倒是没有执意,她一挥,手就松开了。
她笃定了萧芜暝不敢对她凶,才会如此嚣张,反正前世的事情,只有她一人知道而已。
虽是如此想着,可她这心却是砰砰砰地跳得十分的厉害,几乎就在嗓子眼了。
筎果称之为心虚。
“如此说来,还真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萧芜暝眸色深沉地晦暗,他懒懒地重新躺回了床上,语调温淡,却是透着一股子的危险劲。
筎果如此惧洛易平,如此避此人,可疑的很!
小丫头撇撇嘴,觑了他一眼,低声喃喃道:“他这人……有病!对我动手又动脚,可是这事情要我怎么跟你说嘛。”
男子剑眉微蹙,凌厉阴鸷了他生的温润的脸庞,嗓音也几乎是沉下去了几分,“何时发生的事情?”
筎果就猜到自己这么说,他是这个反应。
但她也没有说错,“就先前在北戎宫里撞见他的时候,他还对我出言轻薄。”
“你再想想,他后来是不是还夜探我闺房?”筎果说起这事,她就激动,还未曾有过太子爷是做采花贼的,这洛易平也算是独树一帜。
筎果趴在萧芜暝的身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很是安心,“你以为我为什么非要你陪床?还不是怕他毁我闺誉。”
前世他可不就是有机可乘,趁着萧芜暝不在,毁了她的清白,还闹得天下人皆知,她稀里糊涂的就被皇爷爷指给了他。
她想这会儿萧芜暝应是动怒了,因为她感受到了他身子紧绷,甚至他的呼吸有沉了起来。
“小人防不胜防,我看的那些话本子上的悲剧可都是因着小人酿成的。”
大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萧芜暝的声音保持着一贯的低醇,“我知道了,你不必为他的存在受惊担忧,交给我。”
洛易平交给他处理,自是最好的。
筎果也没想着自己去对付洛易平,毕竟她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不给萧芜暝添乱,便是在帮忙了。
少女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现在可困了?”
小丫头打了个哈欠,“睡了睡了。”
她踢掉鞋子,挪了挪身子,整个人就这么趴在萧芜暝的身上,男子才拉过薄毯盖在她的身上,就感受到她清浅而稳的呼吸。
黑夜有黑影一闪而过,夜风吹起轻纱,有一人跪在了床榻前低着头。
萧芜暝眉心微蹙,他轻轻地抱起筎果,将她安置在床上后,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