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长公主入了席,自己便是也厚着脸,跟着坐了下来。
守宫门的护卫兵可是把话都传到她耳里了,据说这筎果今日因着武棋应了不少的钱财。
筎果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若不是一手撑在萧芜暝宽厚的肩膀上,怕是要直直地栽倒在地。
她举着酒杯,高声道:“喝,今日不醉不归,谁没喝酒,那就是不给我面子。”
十六个暗卫自是应下她,纷纷举杯喝下。
筎果醉是醉了,倒是十分的有自知之明,她自个挥了挥手,道:“我……我不能再喝了,再喝萧芜暝就要说了。”
说罢,她拿着酒杯,就抵到了萧芜暝的薄唇前,“我这么乖,你代我喝了这酒吧。”
这世上,怕是也只有她如此胆大,敢这样给萧芜暝灌酒了。
一杯饮尽,她将酒杯倒了过来,果真是一滴不剩,不知为何觉着十分的好玩,竟是拿起酒壶又倒了一杯,这一杯才刚倒满,她整个身子一软,就趴了下去。
萧芜暝眼疾手快,一手揽住她,一手从她手中抢过酒杯,酒没有洒出来,娇俏的美人顺势躺入怀中。
矜贵优雅的男子微微仰头,喉滚动,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搁在了案桌上,垂眸看着怀中醉眼迷离的小丫头,微微上扬的薄唇勾勒出几分的宠溺。
长公主倒了杯酒,起身走到他的面前,“今日还未恭喜宸王,赢了这一局。”
萧芜暝抬眸时,眸中的笑意已经敛去了大半,端的是礼节而疏离的淡笑。
今日长公主出席武棋时,就打扮的十分隆重,一身锦云纱对襟长裙优雅得体,点睛的是她这一套珍珠首饰,从发簪,耳环到项链手镯,皆是精品。
“长公主这首饰与你十分的相衬。”
萧芜暝答非所问,却是引得长公主羞涩一笑。
有人夸赞,女子羞涩实属正常,尤其是这夸赞之人还是宸王这样明朗出色的男子。
“本王想给我家果子置办一套,不知长公主是从哪家铺子买的?”
长公主微微一愣,笑意有些僵住,但她很快就掩去了尴尬,重新扬起笑意,道:“我也不知这是从哪购入的,只是觉着与我今日这身长裙相衬,便是取出来佩戴了,宸王若水想知道,回头等我问了府中的下人,再告诉你。”
“无妨,本王只是随口一问。”
躺在萧芜暝怀中的筎果突然抬起纤细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颈。
萧芜暝顺势低下了头,眸光灼灼,落在了这醉成小猫样的丫头身上。
筎果拍了拍他的俊脸,又捏了捏他线条完美干净的下颚,举止轻浮地宛如话本子上所写的调戏者。
她笑了笑,十分认真地问道:“萧芜暝,你怎么会长得这么好看?可谓是五国内中最明朗的男子,亮的夺人眼球。”
这样大方的告白来的猝不及防,男子耳根子不知何时起红了。
长公主捂嘴轻笑,揶揄着道:“宸王好大的魅力,我这皇妹都快被你魔怔了。”
“是呀,你怎么知道?我都被他迷了眼了。”
萧芜暝捏了捏她挺拔娇俏的鼻子,“你倒是醉的挺清醒的,还知道与人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