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方才就看过那洛易平写的内容,文绉绉的充满着肉麻劲,他好歹也是个男的,十分的钢铁,要他读这个,可真是难受的紧,眼下有人愿意代劳,他自是愿意。
那个围观群众清了清嗓子,道:“待春日开花,你在树前,长夜落月,发匣而下,及匪相记,腰轻瘦否。”
“待你长发及腰!”很快就有人惊呼了一声。
这话在五国年轻男女间是很流行的一句,下句是归来娶你。
不过用的人太多了些,便是玩了藏头的把戏,也并不出奇,这些都是旁人玩剩下的。
筎果脸色沉着,这些人只知道这是藏头的,却没有发现还是个藏尾的。
连起来是:花前月下,记否?
方才洛易平附耳与她说的,也是这话。
她并未与洛易平花钱月下过,要是非要说有,那也是前世的事情了。
洛易平说这莫名其妙的话,定是有原因的。
筎果心中已经猜到了一个可能,可是她不敢往下想。
若那是真的,那这一世洛易平所有的改变都有迹可循。
只是……上一世她与他几乎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便是见面,也是他潜入宫中要夺她性命,这一世又怎么会对她苦苦纠缠?
筎果活了两世,但凡心中起了不甚很好的猜测,大多都是真的,这似乎成了一个诅咒。
百姓们还在就萧芜暝和洛易平这两人的信做着对比。
“这卞东太子写的文绉绉的,看起来也是勉勉强强,我还是更喜欢宸王殿下直白的信。”
“方才我觉得宸王写的一般般,不过眼下一比较,那还是宸王的好。”
谁输谁赢,便是不用说,大伙心里都清楚了。
公公照例询问了老国主的意见,老国主看了看筎果,那公公即可上前问道:“小公主,你心中可有判定了?”
“这还用得着判定么?”小丫头随手从萧芜暝的腰间取下了他的玉骨扇,扇着风,继而又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
公公笑了笑,也是一下子没有忍住,转身高声道:“第二局,宸王殿下赢。”
因着公公这话落音,老国主迫不及待地从位子上起身,“可算是能回宫了,快,命人传话下去,在寡人寝宫备好冰块。”
一连输了两局,洛易平便是再参加第三局,那也没有意思了。
老国主临走前想起了这么一件事情,便是问了洛易平一句,“卞东太子,这第三局想来是不用比了吧?”
他只是作为一国之主,出于对卞东太子的礼貌,随口问了一句。
却没有想到洛易平竟是回答:“不,本太子要比。”
“这还要比什么?”
老国主这心颤了颤,好不容易今日宸王寻了机会,将钱还给了百姓,如今这卞东太子又要比试第三局,可别又给他闹出什么篓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