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的,寇元祺只会与她摆手打招呼,却是看不懂她的眼色,只会站在宫门口,“啊?啊?啊?”啊了半天。
她耐心尽失,怒道,“你给我滚进来。”
是以如此,寇元祺这才将腰间的宫牌给守宫门的侍卫看了看,走了进来。
“我可提前跟你说啊,你莫想趁着萧芜暝不在,就求我带你出宫,我可不干这勾当,倒是话本子我是可以给你买个几本,供你消遣。”
筎果愣了一下,眼睛越过他,瞥见那宫门口不知何时聚集了数十个侍卫,各个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她,仿佛她随时随地都会冲出宫门。
她拍了一下脑袋,暗骂自己果真是做惯了俘虏,竟是连要逃走的念头都不曾起过。
不过看这些侍卫的架势,她还是不要冒险的好,这些侍卫虽是不会伤她,只会将她架回寝宫,但各个都是告状的小能手,待萧芜暝回来,听他们一人一句的告状,指不定怎么找她算账呢。
她清了清嗓子,便是已经在心中打过数回腹稿,可问出口的时候,还是觉得甚是尴尬。
“我问你,你可知前线的战况如何了?那人什么时候回来啊?”
许是学了萧芜暝的好面子,她说罢,望了望天,一行鸿雁扑着翅膀飞过上空,她继而添了一句画蛇添足的解释,“天气转凉了,宫内的火炭不够,缺了个人给我暖被窝。”
寇元祺笑得一脸了然,从怀中拿出了一叠信,扔给了她,“你要是不乐意看,就让太监宫女们看了后,装成说书段子给你听。”
筎果愣了一下,她便是再蠢,也是听出了寇元祺话中的意思。
合着她先前还以为宫内的宦官宫女们打听消息的本事一流,不想是他们看了萧芜暝的信函,说给她的。
那会儿她不懂这是个什么操作,现在却是明了,许是萧芜暝怕她不愿意看,所以才特命宫中的侍女官宦们看了后,找机会故意在她旁边说给她听的。
至于那叠信,筎果数了数,约莫有十来封,差不多每半个月就写了一封。
信上内容一如往常那些宫女宦官们所言那般,都是一些无聊的战况,不同的是落款的上一句,都有一句:寡人甚安。
可这安字,在第四封的时候,就没了,前三封洋洋洒洒一大篇,后面的信都很薄,约莫就只有一句,偶尔多了几句,是命寇元祺安排支援之事。
寇元祺将信丢给她后,走时,还不忘告诫她,“信给你看,届时君王归来,你可别出卖我,他不让你知道的。”
不让她知道的,自是战况危险,他身受重伤,伤口感染,难以治愈。
一年半有余,萧军将洛易平的军队击退,凯旋归国时,她头一次去迎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