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私心颇重(2 / 2)

那姜茶煮的太呛人了,到现在,她都觉得这嗓子里的山姜味道挥之不去呢。

她如此想着,便是故作困意,打了个哈欠,趴在了萧芜暝的身上,闭上了眼睛,呼吸沉稳了下来。

温暖的大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拂过她的长发,萧芜暝知道她此刻是装睡的,好逃掉接下来的一碗她自己要来的姜茶。

不亏是萧芜暝训出来的小兵,不消一会,他就端着姜茶进了军帐。

筎果闭着眼睛,自是不知,直觉有一阵夜风自外头吹了进来,冷不丁地往萧芜暝的身旁缩了缩。

她听见了脚步声,闭着双眸微微用力,纤长而微翘的睫毛微微颤抖着。

可千万别把她喊醒了!

萧芜暝瞥了一眼那小兵,抬手制止了他放下姜茶的动作,温淡地道,“今夜风大,你守夜要注意御寒,这碗姜茶是特意赏你的。”

那小兵没有想到宸王竟是如此关心他,端着姜茶的手微微颤抖着,男儿膝下有黄金,他竟是想都没有想,就跪在了地上,“属下谢殿下。”

一晚姜茶干下,那小兵在心中暗暗发誓,誓死追随宸王。

筎果心中窃喜,心里直念着装睡这一招甚是有用。

自那日起,萧芜暝就不准筎果再用河水沐浴,却又舍不得让她与将士们一同忍耐,便是趁着太阳还未落下时,亲自提着水桶去了河岸边。

他本不欲差遣这些将士,这些将士可抛头洒热血,可上阵杀敌,却不能让他们做这等下人才做的事情。

但偏偏这些将士一见他亲自去打水后的第二日,竟是自觉去打了水,将烧好的水送进了萧芜暝的军帐之中。

萧芜暝沉下脸色,训斥了他们一顿,“有这等闲时,不如练上几套军拳。”

“殿下,我们打水的木桶都是漏的,木桶的底部也是尖的,如此可练臂膀之力,上阵杀敌,方能有力。”

这些小兵的说辞都是商量好的,他们早知萧芜暝不会应下,便出了这主意。

这方主子与将士心心相依,筎果倒是觉着自己还真成了个麻烦,心里生了愧疚之感。

这日黄昏,日落西山,她故意溜达到了河岸边,拉住了一个小兵的头头,却是不知要如何劝住他们。

倒是那小兵头头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抢在她说话之前开了口,“筎果姑娘是殿下的福星,自是我们的福星,为小福星做点事情,我们心里高兴。”

福星?

筎果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这个词给吸引了过去。

福星这词,最初用在她身上的时候,还是前几个月的事了,说她虽于齐湮是煞星,可于北戎而言,却是有福的。

“何来这种说法?你们莫要那此事取笑我。”

筎果心里想着,她竟是不知这些上阵杀敌的英勇之将也会这般说出违心的话。

可见她作孽是何等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