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滑嫩的肌肤要胜过前世不少,都是她这一世精心养出来的,自是舍不得如此折腾。
“会不会变成窟窿老夫不知,但你不被我扎针,就会痒的自己都控制不住地抓自己,到时候一道道血印子下来,你觉着是窟窿好看点,还是血印子好看点?”
小丫头看面前收拾针灸的夏老头,小脸一下子就皱起来了,“你能不能治?不能治的话,就让殿下即可发个召医令出去,广招天下医师,让他们来解决。”
夏老头是激不得的,他当下就说,“那好,老夫我亲自去向殿下请命,谁能快过老夫治好你跟郸江百姓,老夫就把天下第一名医的牌匾亲自送出去。”
元辟国的一道召医令发出,各国医师蠢蠢欲动,更甚者,沧南国与北戎的御医,连金饭碗都不想要了,想去萧芜暝那里斗医术,便是最后得不到天下第一名医的名头,万一被萧芜暝看中留下当元辟国的御医也不一定。
但此动机却是不可明说的,沧南国的御医怂恿了公主卫馥璃,用的是这般的说辞,“公主,听闻那筎果得了花癣,脸上长了红斑,面目全非,终日要带面纱遮面。”
“哦?还有这等好事?”卫馥璃大笑不止,甚至得意,她习惯性地抬手隔着面纱摸了摸自己的那道疤痕。
“不过花癣再严重,也只是小病,早晚可治愈,尤其是元辟国主萧芜暝广发召医令,不少名医已经动身去了郸江。”
那御医上前一步,看着脸色即刻阴沉下来的卫馥璃,“公主,下官愿为公主圆美梦。”
“美梦?本宫要什么有什么,你倒是说说,本宫还有什么美梦未成。”
徐御医笑了笑,道,“元辟国后之位,必当是公主莫属,不过佳偶虽是天成,但人还需努力,方显诚心不是。”
“你打算如何做?”卫馥璃瞥了他一眼,甚是满意他的话。
“下官会在取得元辟国主的信任之后,在治疗筎果的过程中,不小心失误,未免因此被元辟国主迁怒于公主,下官必当会找人背锅,不让公主声誉受损。”
如此一番说辞,将爱慕萧芜暝已久的沧南公主卫馥璃说动了,她在沧南国主面前一顿撒娇后,得了国主的允许,命她带着御医前往救治郸江花癣之疫,借此机会,好让沧南与元辟两国交好。
在这今日歃血为盟,明日就兵临城下的乱世,多一个盟国总比多一个敌国好,尤其这次是被萧芜暝捧在心尖上的筎果出了事情,倘若治好筎果,那萧芜暝定会念着这份恩情,日后只要不得罪元辟国,必然不会沦落到与卞东国一样灭国的下场。
更何况,那筎果还是齐湮国主最为看重的孙女,派御医前往救治,还能在齐湮国主面前挣一份薄面。
便是自国御医学术不精,治不好筎果,可他沧南国愿与齐湮元辟两国的交好的态度摆出来了,这比要直白的说出来,更能深如人心。
左右他沧南国都不亏。
可沧南国主这算盘打得再响,他千算万算,却偏偏没有算到他女儿心中是另一份打算。
召医令自是也传到了与元辟国最为邻近的北戎国。
无良国主起初知道后,在朝堂之上并不做回应,与平常并不同的上朝,下朝,批奏折,心情平静地太不正常。
直到深夜里,他屏退了所有候在殿内的宫女太监,一个人蒙在被窝里才敢幸灾乐祸地笑出声,这一天憋下来,可差点没有把他给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