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2 / 2)

他蹲在地上,对着那个昏倒的筎果叹了口气,认命地将她背起,嘴里嘟囔了一句,“伤成这样,不知道得要花多少的医药费,回头定要向你讨回来。”

筎果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轻易地就把自己带出了郸江城,在郊外的一个小村子里找了个大夫,听他们交谈的话,这大夫是他的人。

“大殿,这少女脑袋伤的重,虽无性命之忧,却……”

“却什么?有什么话直说。”

那大夫叹了口气,道,“恐怕会有其他隐疾,倘若下重药,及时医治,许是能治好。”

“既然没有性命之忧,你随便给她止血包扎一下便可,至于隐疾,那是萧芜暝该头疼的事情,我犯得着上心么?”

“是,大殿说的极是。”

大夫就如他所言那般,为躺在床上的少女包扎好了伤口。

筎果双手环抱在身前,小脸上满是怒意,瞪着狄青云,道了一句,“好你个狄青云,没成想,还有这么一回事?此仇我记下了。”

半夜时,躺在床上的那个少女醒了过来,狄青云一见她醒来,就走了过去,装作很是关切地问道,“喂,丫头,你没事吧?”

少女茫然地看着他,问道,“你是谁?”

狄青云惊讶地看了一眼她,很快的就反应了过来。

也许这就是方才大夫所说的隐疾之症。

“你不记得了?我跟你一样,同为齐湮人,同在北戎做质子,你皇爷爷大寿,你一心行孝道,但是宸王却不肯放你去齐湮,所以你命我跟你一道偷偷回齐湮去。”

“萧芜暝?”

床上的那少女眉头微微蹙起,双手抱着腿,精致的下颚抵在膝盖上,娇俏的小脸在晕黄的烛光下衬出几分的惨白,她好似很苦恼的样子。

“他总是不肯帮我,前几日我摔坏了马管家要献给他做生辰礼的砚台,被马管家责骂,他也是视而不见,他既然不帮我,我也不要再理他了。”

“……”

筎果记着有一年萧芜暝生辰,她的确是失手摔坏了一个砚台,马管家当即责罚她抄书五十遍,把她关在书房里。

不过马管家一走,萧芜暝就翻窗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