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么?”少女的语气淡淡,“那你说说,你方才无端端地报出叶苒是为何?”
她虽是贵人多忘事,可叶苒这个人,她多少还是有点印象的。
齐湮送去郸江给萧芜暝的美人之一。
看来这工部尚书家里的两个女子,他是一个都搞不定,尽在他后院放火。
“老身……”
叶嬷嬷一时语噎,她说那话,的确是因着这心里头堵了一口恶气。
叶苒在筎果这里受了气,还是被萧芜暝一纸遣送令赶回齐湮的,她女儿自小高高在上,在高门嫡女里是最为出众的一个,被赶回来后就受尽奚落,现在人连门都不敢出了,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这筎果是个好妒的女子。
原先公公挑中的嬷嬷,也不是她,是她给公公塞了金子,又许诺了好处,这份差事,这才落到她的头上,原先被挑中的那嬷嬷本就不愿意来,怕沾染了筎果的晦气,见她愿意替自己,更是感恩戴德。
她之所以会主动揽下这份差事,一是叶苒一心只想嫁给萧芜暝,二是当时她为了能被送给萧芜暝,不惜与他爹闹僵了,结果还是被萧芜暝给遣送了回来,此事齐湮人尽皆知,叶苒也成了别人口中的不知廉耻的女子,哪有夫家肯要她。
嫁给萧芜暝是叶苒唯一的选择了。
叶苒回来后,日日与她哭诉,说这筎果是如何如何的善妒。
她做调教嬷嬷,为的就是教导筎果女子善妒乃大忌。
“怎么?嬷嬷你敢说,还不敢认么?”
叶嬷嬷忍着一口气,俯了俯身,道,“小公主误会了,老身绝无那意思,老身是受了国主之命,来教导公主的,报家门,说家中之人,这也只是齐湮人的习惯。”
她说罢,又笑了笑道,“老身倒是忘记了,小公主自小不在齐湮,自然是不懂齐湮人的传统与习惯,无妨,老身会一一教导你的。”
“听你这么说,怎么?我在你眼中就是这么一个小人之心的人么?”
“自然不是。”叶嬷嬷将头又低下了几分,额头冷汗下,这丫头果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