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从未下过要杀你的命令!”老国主气得发抖,开口掷地有声。
洛易平讥讽地道,“哦?那齐湮宫殿可就危险了,既然不是你的人,却能堂而皇之的在御花园里行刺而不被齐湮侍卫察觉,国主,你的江山岌岌可危,也不是全然没有内因。”
“洛易平!你不要欺人太甚!寡人自来是一诺千金,既已与你结盟,又怎么会行背叛之事,况且……杀了你,对寡人,对齐湮的江山有什么好处?”
老国主这话虽是说得在理,可落到了洛易平的耳里,却并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他分明就是在说,洛易平对齐湮根本没有威胁可言,不值得放在眼里,所以为何要浪费人力去杀?
眼下时局不稳,大战所不定何时就来了,一兵一卒都浪费不得,精明如齐湮国主,自是不会做此等多余之事。
在老国主的眼里,唯有萧芜暝是能动摇齐湮根本的人,倘若说他有什么可惧怕的,那也是怕其他三国在大婚之前对筎果动手。
洛易平微微眯了眼眸,手上的匕首贴近在他的脖颈上,划下了一道伤口,伤口虽浅,鲜血却是顺着刀刃滴下。
他像是被老国主提醒了一般,想到了什么,嘴边的笑意加深了不少,“你不想杀我,但你想控制我,怎么?怕我挑拨人心,让其他三国埋伏在这里的人先行在大婚前对筎果下手?”
这是唯一能解释的通的理由。
老国主冷哼了一声,“你终于说出你心里的想法了。”
“我告诉过你,我不会动筎果。”洛易平咬牙切齿地拿着匕首,以刀面拍打着他的脸。
老国主虽是面上镇定自若,可他敛下眼眸,视线划过那刀面时,从反光的刀面上看到了自己惊慌的眼神。
原来,故作镇定,只是他自以为的掩饰的不错。
“是,你的确这么说过,可你也说过,不会动我齐湮国库,结果呢?”
他的确是默许过让洛易平假扮内侍大臣,想的也只是方便他行事,却不想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你失信过,叫寡人如何再信你。”老国主冷哼一声,“不过你的这条狗命,寡人也看不上,更别提是控制之事。”
言下之意总汇成四个字,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