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方落,一众齐湮大臣极其嚣张地仰天大笑了起来。
北戎臣子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一个个脸憋得通红,其中一个老臣子站了出来,道,“看看现在是谁能笑到最后,你们齐湮的国主死了,皇室子弟都被控制住了,还想着谁能登位不成?你们还看不清现实吗?如今的齐湮,已经亡了。”
尚书大人脸色大变,“有小公主在一日,她就不会让齐湮亡,你们可别忘了,她是齐湮人,是我齐湮最尊贵得宠的公主,如今她成了元辟国后,你们他日归入元辟,还要尊她一声国后,行叩拜之礼。”
筎果一步步走上台阶,听到殿内传出的讲话声,眉心又是一跳。
以往人人避之躲之惧之,现在何时成了齐湮人心中的香馍馍,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绯色的红唇萦绕着一抹若有似的笑,浅淡到了极致,弧度讥诮。
殿内还在闹着,竟是有人大声囔囔道,“我们北戎人是不会认齐湮人做主子的。”
“那就滚回北戎,去雍城哄你的国主去。”
筎果走了进去,声音淡淡懒懒,眉梢眼角稍稍挑起,经过北戎大臣面前时,似是刻意的顿了一下脚步,睨了他们一眼。
“宸王呢?你这个妖女给我们殿下喂了什么迷魂汤?”
筎果一步步地踏上了台阶,转身甩开袖子,斜斜地坐在了那张龙椅上,长腿抬起,就这么架在了案桌上。
明明是毫无姿态可言,粗俗无比的动做却是被她做的行云流水,嚣张跋扈地让人看不惯,却又都畏惧她这不容侵犯的气势,无人敢说她一句不是。
“他领兵去北戎了,怎么?你们在路上没有遇上么?”
“去北戎做什么?”有人疑惑不解。
筎果轻呵了一声,挑起眉梢眼角,“自然是讨血债去了,怎么?你们以为北戎不会灭?”
“你胡说八道!殿下身上流淌着的是北戎皇室的血脉,他怎么可能会灭自己的国家。”
少女竖起一根食指,轻轻地,左右摇晃了几下,道,“如今的北戎与他有什么干系?况且他早就自立为君王了。”